宫门外学子聚众的事情在尚都闹得沸沸扬扬,在菊宛的言琰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他甚至挺佩服这群学子。
他撑了一把伞从菊宛漫步走到长公主府,听着一路上尚都的百姓议论纷纷。
他坐在正厅之中,看着屋外的瓢泼大雨静静等候,没过一会秦寻瑶便来了。
她居主位,他坐客位。
正厅之中两人喝茶的声音,静默了许久。
言琰想起尚都的百姓说的那些,若是珩玦长公主嫁到燕国便是羊入虎口,香消玉殒。
他犹豫了许久,想起在隅安城两人的相处,还是问出了口,“对于两国和亲你有何看法?”
秦寻瑶有些错愕,他目光紧紧跟随着秦寻瑶,表情转换不过一瞬间,她已经敛起神色反问道,“本宫有的选吗?”
是啊,从燕国求娶到如今的学子闹事,她都没得选,如同被人打包好的物件被人推脱争抢。
“珩玦。”言琰喊道,隅安城相处的点点滴滴印在脑海恍如昨日。
她看向他目光冰冷,眼里满满都是被欺骗的羞恼:“七皇子,你我不过昨日晚宴之上才初次相见,还是注意分寸的好,这等亲密的称呼往后还是不要再叫了。”
言琰苦笑着,果然他当初隐瞒身份,还不告而别,秦寻瑶果然是生气了。
如今秦寻瑶的疏远也是他罪有应得。
“是言琰唐突了。”他微微放低的姿态,“对不起,我当日不辞而别,是因为父皇急召。”
“急召便不能留下只言片语。”秦寻瑶说,语气淡漠陌生如路人,如同初次见面之时,“燕公子,本宫此生最恨人欺我。”
不过,她喜欢欺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