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柏砚迷蒙中只觉萧九秦舌尖抵过来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就要推出去,但是腰际那只大手捏了下?,瞬间一股酥麻传遍全身。
“萧……”柏砚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萧九秦便再?度将?他卷进去。
那东西在舌尖迸开,柏砚恍惚间脑中闪过一丝什?么,但是不等他抓住,萧九秦便坏心地又捏了下?,这一次,柏大人哪里还有工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
翌日,柏砚慢慢转醒,床帐层层,屋内烛火已?熄,残留着着一丝醒魂香的味儿。
“萧九秦?”榻的另一边触手冰凉,他心中微疑,又叫了两声还是不见?动静,他便着了一件里衣赤脚下?去。
这庄子他不常来,屋里也没有修地龙,赤脚踩在上边一股凉意就往小?腿上窜。
“吱呀……”他推开屋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潮气,廊外雨水淅淅沥沥,入目是浸湿的花瓣落了一地,远远地,两三个奴仆不知在忙什?么。
倏忽,一人自外边走进来,垂着头,手里抱着什?么东西。
柏砚轻轻唤了声,“成阳!”
那人抬头,果?然是成阳。
只是对方脚下?迟疑了一瞬,遥遥看着柏砚竟有些无措。
柏砚也不言语,隔得不算近,成阳看不清他的表情,最后终是磨磨蹭蹭走过来。
“公子出来怎的也不穿鞋?这下?雨的天,地上潮气多,别过了寒气……”
柏砚转身进去,成阳刚要松一口气,却听柏砚道,“你素来在心虚的时候多话,说吧,萧九秦去哪儿了?”
“公子……”成阳跟在他身后,看着柏砚套了鞋袜,又遣人送水进来沐浴。
里间隔着一扇屏风,成阳只能听见?水声,柏砚不催他,他拖延半晌,才试探着开口,“侯爷今早军营有要事?,嘱咐奴才伺候好您,这两日太师府的人可能会找您的麻烦,怀淳公公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侯爷说让您在这儿避上一时。”
屏风那头静默了一会儿,柏砚才淡声开口,“我给你时间叫你想好借口,结果?这半晌你
只想出这么一段漏洞百出的措辞?”
一句话,摆明已?然勘破成阳的谎言。
成阳一阵无奈,最后索性和盘托出,“侯爷被带走了。”
屏风后水声一停。
他正犹豫,就听见?柏砚问?,“是怀淳的人还是允仲的人?”
“都不是,”成阳摇摇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柏砚看不见?,“是陛下?的人,其实也不算被带走,是侯爷自己向陛下?递了一份折子,里边内容不详,但是宫里诸人反应极大,今早天还未亮时侯爷便在庄子外等着了。”
“我中了药。”柏砚声音轻飘飘的,但是成阳伺候他那么久,怎么听不出来他话中的隐怒。
“侯爷临走只说让我伺候好您,还有……”他小?心地回头往金兽炉那儿看了眼,牙疼不已?,“染了些安神香。”
“安神香么?”柏砚自水中出来,他身上的水顺着肌肤滑落,擦也未擦,便抬手取了衣衫穿好。
残留的水将?衣衫打湿,颈下?的红痕太过醒目,成阳飞快地低头,“还有侯爷给您喂的药。”
药和熏香都没有让人昏迷的效果?,但是一旦将?两者?都用了,便能使人昏迷,外界任何影响都一概不得而知。
柏砚不语,唤人进来传膳。
他这样平静的反应出乎成阳意料,若是大发雷霆……成阳内心疯狂摇头,自家公子发火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
所以更可怕了!
成阳缩在一旁,跟个鹌鹑似的,柏砚也不搭理他,用了早膳,又写了几张大字。
他这不慌不忙的模样,哪里像是新婚夫君被人带走而为其担忧的。
总觉得不大对劲儿。
不对,是极其不对劲儿。
成阳一个人在那儿脑补:该不会洞房之夜侯爷将?自家公子没有伺候好,这第?二日便乐得清净。
甚至,自家公子心中还暗戳戳的高兴,希望皇帝将?侯爷给收拾了。
越想越往不可控的方向走去,成阳脸色表情怪异,几次偷偷往柏砚面上瞧。
柏砚也当看不见?,慢慢用完一碗粥并几个素饺。
待侍女将?碗筷收走,柏砚净了
手,看上去还要去睡会儿。
成阳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询,“侯爷被陛下?的人带走了……”
“嗯。”柏砚看上去毫不在意。
“公子不去救侯爷吗?”成阳探着脑袋,他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在今日之前?,自家公子与侯爷浓情蜜意,那亲密的模样再?难插/进去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