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一夜过后,侯爷就像是“色衰爱弛”了,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带走他的是皇帝,我怎么救?”柏砚眉间一派冷然,若不是伺候他久了,成阳都要险些被他的反应给骗了。
“侯爷他毕竟是征战北狄的功臣,陛下?应当也不会对他如何吧?”成阳说这话时实在没什?么底气。
柏砚看了他一眼,“皇帝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惩戒,你以为萧九秦他便能居功自傲了吗?”
“而且,”柏砚眸子渐渐暗了,“从前?的皇帝可能会顾忌一二,但是现在……他糊涂了,整日只知炼丹,你觉得落到他手上,萧九秦能有那么安全吗?”
“那公子您不闻不问?,侯爷他孤立无援,除了您,再?无别人去救了!”
“所以才要冷静。”柏砚声音不大不小?,成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袖下?一直紧攥着的拳头。
他哪里是不闻不问?,分明就是压抑着心里的担忧,逼得自己稳住。
自醒来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柏砚脑中已?经闪过不少念头,他艰难地用完东西,将?落筠呈上来的药喝得一干二净。
这一次,他连蜜饯都未要。
嘴里的酸苦让他难得清醒,却也想通了一件事?。
成阳不够细心,还在絮絮叨叨,落筠忽然喊了他一声,将?他拉过去斥责了几句,“侯爷被带走,没人再?比公子担心他的安危,你别再?烦公子了。”
成阳欲争辩,落筠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今日为何公子老老实实吃了东西,又喝了药,连眉头都未皱一下?是为何……他是怕自己倒下?,最后没人能救侯爷出来。”
其实也就是落筠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柏砚他心思深沉,但若细心观察,便能发现他今日与平时的不
同。
而且诸人都知道的是,昨日柏砚与萧九秦成亲,二人自拜堂之后便踪迹不见?,全凭严儒理贺招远他们招待宾客。
允太师就因?为此事?,屡屡在人前?大肆叱责二人“不尊法理”,整个侯府无人敢触他的霉头,最后还是前?内阁首辅薛良辅出来驳斥。
萧九秦有什?么打算,他不得而知,但是柏砚在大喜之日被人当众诋毁,薛良辅再?也忍不住。
他与允仲,一个是致仕的布衣,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太师,但是却无人敢对薛良辅有半分不尊。
即便他已?经致仕,可他身后的那些门生还在,而且比起惯会打压臣属的允仲,薛良辅的名?声显然比他更好,所以在他开口后,便已?经有不少人站在他这边。
允仲先前?的一手好算盘被彻底搅了,怀淳派来的人也扑了个空。
除了郢都西边那处宅子,无人知晓柏砚他们二人的踪迹。
在私庄洞房的二人,完全不知道外边已?经因?此流言迭起。
萧九秦和柏砚并没有提前?商议过,但是二人都默契的对外界诸事?忽略,昨夜的旖旎隐匿在这个不大的私庄里,一晌贪欢,既为成全多年夙念,也为将?潜在的侵扰消弭个干净。
萧九秦自始至终将?其他抛却,他全身心将?柏砚纳入,直到欢愉冷却,他替柏砚掖好被子,又躬身吻了吻他的眉心,便转身出去。
先前?锦衣卫去找柏砚的事?情他没多久便知道了,再?之后,他查出那个南夷王子,多少念头在他脑子升起又落下?,最后他却选了最不利的,但也是对柏砚而言最安全的法子。
那就是,他自己将?此事?揽下?。
看着柏砚,他心中喃喃,这五年我让你受尽委屈,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弥补得尽,所以这一次我先替你踩过这荆棘路。
柏砚的耐心一向很好,但是这一次他没忍住。
在贺招远找过来的前?一刻,他便得到消息:萧九秦被打入诏狱了。
“诏狱”二字,是柏砚的梦魇,也是他噩梦的开始。
五年前?,他失去平津侯府,失去老师,也失去萧九秦。
五年后,他还剩什?么呢?
柏砚干净的鞋面上溅了泥点子,淅淅沥沥的雨没多久就将?他衣衫淋湿,身后成阳撑着伞追上来,不远处贺招远骑马匆匆而来。
“侯爷他……”
“我知道。”柏砚打断贺招远的话,自己抢过他的马翻身而上,马儿嘶鸣一声,迅疾而去。
“快些牵马来,公子他不擅骑马,别出事?了!”成阳随后跟上,贺招远也来不及说别的,一起换马追上去。
雨越下?越大了,柏砚衣衫湿透,双腿像是被针扎似的剧痛,缰绳将?他双手勒出血来,但他似是毫无所觉,一路疾驰至北镇抚司门口。
“柏大人这是自哪里而来啊?”门口的锦衣卫是熟人,先前?才带人要羁押他,这转眼间却关进去另外一个人。
柏砚没什?么耐心,直言道,“我要见?平津侯。”
“呦,柏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对方拿准了他现在的困境,偏要为难他,“您与平津侯昨日成的亲,怎的今日就找上人了?莫不是昨夜洞房……不大舒心,这也太……”
“铮……”柏砚自旁边锦衣卫身侧抽出绣春刀,以诸人骇然的架势比到那人颈侧。
他声音冷厉,“能见?吗?”
作者有话要说:怪还没打完,计划好的各种play只能押后了(捂脸)感谢在2021-07-1623:36:36~2021-07-1723:56: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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