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王府的花销应该只是在平日的吃穿上,穆宣被禁足,怎么会有一项“外出”支出额度庞大,甚至到了整个王府花销的四成以上。
玉菀让春华请了周管家过来,周管家正吩咐着往花园的池子里多放几只锦鲤。日头很大,周管家瞧着生龙活虎的鱼儿们,也觉得自己身上也轻快了很多。
见周管家过来,玉菀忙让周管家坐下,问道:“周管家,本王妃闲来无事就翻了翻账册。别的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一项支出为何数目庞大而没有明确的细节呢?”
周管家心想,王妃您是闲来无事,花厅里可还坐着一位闹着见您啊,听到账册那处的不妥,急忙跪下:“王妃请赎罪,非是老奴不据实相告,而是这项想来是王爷亲自填写的,支出的金额多少,用到了哪里,王爷都不许我们过问的。”
玉菀道:“周管家快起来,我只是有些奇怪,按理说王爷这半年应该也没有怎么出门吧。”
周管家:“王爷没想着瞒着您,王爷走之前交代过,如果王妃问起就跟您说实话……王爷其实是出过门的……”
果然。
“王爷虽然出门,但十分神秘,府里的人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甚至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出的门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一次,王爷回来后满身是伤,也不让许嬷嬷和老奴问一句。王爷当时不能再明面上请大夫,还是老奴略知道一些医术,给王爷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当时危在旦夕,幸好王爷福大命大,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王爷做的事情……很危险?”
周管家接着说道:“老奴不敢妄加揣测,但这件事,王府大多数人是不知道的,只有许嬷嬷、阿路和老奴三人知晓,还望王妃替王爷保守秘密。”
玉菀几乎可以肯定,“寅辰之乱”中,穆宣肯定是救驾有功的。而先皇去世,穆宣也是真真切切的做了什么得罪了先皇的事情才导致了收地和禁足。加上穆宣能在禁足期间求得当今皇帝的赐婚和婚后解禁赐地,也能够确信,皇帝对穆宣并不是跟先皇一样的态度。至于,禁足期间穆宣也肯定不是私自出府,而是为
当今圣上去做事。
但是,穆宣向来受先皇喜爱,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先皇生气的事情,而先皇的驾崩跟穆宣如果没有关系又为何会受到惩罚。要知道一个没有自由和封地的亲王,在世人眼里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但穆宣、先皇和当今圣上,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玉菀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秋实进来通传:“王妃,花厅那边闹起来了,还请王妃去示下。”
“怎么了?”玉菀挥挥脑子里千丝万缕的想法。
“还不是堂小姐,等的时间有些久了就乱发脾气,冬雪气不过说了两句,两人就拌起了嘴。”秋实回禀道。
啊?对了,江玉容还在花厅里等着,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什么时辰了?”玉菀看着周管家。
周管家回道:“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
玉菀伸伸懒腰:“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周管家,你先让人把账平一下,王府出去的旧人先放一放,您看着给列个单子,看看有没有不错的又想回王府伺候的。然后找几个靠谱点的牙婆子,咱们府里只有几十人,如今王爷重获皇上赏识,咱们也应该穆王府重新精神起来。”
周管家兴奋道:“单子老奴这就回去列,牙婆子许嬷嬷也物色好了,就等王妃发话了。”
玉菀双手一拍:“好!那就辛苦周管家,让牙婆子好好挑选,咱们府里应好好进些新人了。”
周管家应是,看起来十分高兴。
玉菀也十分高兴:“那现在,咱们也该去看看我的堂姐,快到午膳了,也不能饿着我的堂姐。”
说完狡黠一笑向花厅走去。
花厅内。
江玉容等了有两个时辰了,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还是不见玉菀过来。在冬雪给她上第六杯茶的时候,江玉容终于忍不住:“还是茶,别再上茶了,我这会肚子里都是茶水,王妃还没有忙完吗?”
冬雪低头应道:“堂小姐稍安勿躁,王妃不比堂小姐,这王府多少人等着王妃安排,您啊就再等一会儿。”
江玉容生气道:“你的意思是本小姐很闲了?小小的丫头,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