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自然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大淡化了几人之间的争执,加重了玉慧三人对玉容的不喜欢,说她们排挤玉容,欺负玉容,玉容多么多么可怜,这次的事情是多么多么不小心。江老夫人爱屋及乌,本来就偏爱江玉容,大伯母又当着老夫人的面,狠狠斥责了玉容,甚至还要动手。
江老夫人心疼玉容忙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玉容也不是故意的,不要这么打孩子,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大夫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就这样处理伤口,伤口会恢复的很慢,而且还有可能会感染。”
赵姨娘怜爱的看着玉柔,坚定的对大夫说:“头发是绝对不可剪掉,还请大夫多多费心。”
大伯母来打圆场:“好了,咱们这么多人,大夫也不能静下心给柔丫头医治。咱们还是先走吧,玉容这丫头,我自己好好教训的。”
听说后来,母亲又为了玉柔说了很多话,但最终玉容被不咸不淡的教训了几句,玉柔也只是在第一次醒来后得到了大伯母派下人送来的燕窝粥。这件事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只不过,从那以后的玉柔开始变得沉默,玉慧和玉菀有时候约她出去,她也不太爱出去。而且只要有江玉容的地方,玉柔都不会出现。玉慧和玉菀也想办法帮玉柔出气,比如往玉容身上丢泥巴,把虫子放在她身上,但除了被训,没有得到任何效果。
自那以后,玉菀几个人跟玉容的关系就越来越差。随着孩子们越来越大,又很久不见,感情也越来越淡。而且随着江恒不断升迁,玉容从小时候的跋扈,逐渐也变得稍微收敛了一点,但本性却没有改变。
不知道为什么,玉菀就是觉得这个堂姐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上次回门宴上的事情正是坐实了玉菀的想法。
玉菀是故意上玉容等这么久的,就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也为了报从小到大受到的她的气。
玉菀听她说小时候,觉得特别好笑:“堂姐不说,本王妃都忘了,小时候堂姐最是温柔可亲,怎的却和本王妃的婢女动起手来了。”
江玉容见玉菀今日
穿了一件烟青色的及地暗花织锦长裙,头发搞搞挽起成一个凌云髻,头上插着一根金色牡丹步摇,手腕上还有还有一对成色极佳的和田白玉镯子,手上拿着美人扇,略施粉黛,额上点缀着小小花钿,春华等四个丫头在旁侍立,整个人既娇艳又华贵。想到自己也许也能进的了这穆王府,她江玉莞今日拥有的一切也许也会变成自己所有,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徐徐图之。穆王没看上自己没关系,二叔二婶不同意也没关系,自己出身更没关系,关键事在人为。而第一步,要务必让自己在穆王府站稳,不管以什么身份!
想到这里江玉容嫣然一笑,施礼道:“是玉容的不是,冬雪姑娘是王妃跟前的近侍,今日是玉容冒犯了冬雪姑娘,还请冬雪姑娘原谅玉容的唐突。”
说着竟然要去跟冬雪见礼,玉菀大吃一惊,忙上前扶着她:“堂姐说哪的话,冬雪哪里能收的一拜。”
冬雪立刻走到江玉容身边,施了一礼,俏丽的脸上还有些忿忿不平:“堂小姐这不是折煞奴婢吗?冬雪只不过是个丫头,如果受了堂小姐一拜,奴婢怕是要折寿的。”
玉菀微笑:“好了,原是个误会,本王妃还以为是什么事,秋实火急火燎的来通报。”
江玉容踩着台阶就下:“是啊王妃,只是个误会而已。”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这个是玉容来之前二婶让我交给您的,想来应该是家书,王妃快看看吧。”
玉菀接过来,亲热的招呼玉容坐下,回到了主位上,打开信封开始看信。
王妃亲启:
江府上下问王妃安,自王妃出嫁,江府备受王妃恩泽,府中上下一些安好,父母一切如常,你嫂嫂已经生产,是个虎头虎脑的男婴。长姐玉慧也已经出发去锦州与言晖回合,不日就会到达。玉柔近期也会开始商议亲事,你父亲也决定在几个人品家室都不错的后生中,找玉柔自行挑选,王妃不必担心。
美中不足的是,你祖母的病时好时坏,昨天更是严重。你祖母说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堂姐玉容,玉容在王妃三朝回门时候,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祖母深感不安,担心玉容以后
会创下大祸,无颜去见江家的列祖列宗,老夫人每每思量,食不下咽也不得安寝。
因此恳求王妃收到拜帖后,允许玉容进去王府学习礼仪,江府上下感激不尽。
母。
拜帖?自己怎么没有看到?母亲明明说收到拜帖才来的,怎么江玉容会把拜帖早一步到?
难道!这又是江玉容的诡计?祖母的病……还真是来去自如啊。
正如玉菀所料,在那天回门宴之后,穆宣和玉菀刚走不久,江玉容从下人那里听说穆宣不日就会出门,如果穆宣不在王府,那自己的筹谋都没有什么用处了。因此,回到房间之后,江玉容就和自己母亲商量怎么办才能在穆宣出门前进入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