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黄山道长动作潇洒地跳上了阮星晚的副驾驶,然后阮星晚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底,在他们的跟前扬长而去。
剩下几个没有受伤的男人低咒了几声,却又没有脸面骂出声。
毕竟人家只有三个人,但是他们却是三十多个人。
十个打一个都没有打赢,完全是他们学艺不精!
阮星晚全神贯注地全速开车,直到车子下了山,上了大路,这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来。
她从后视镜中瞥了张姐一眼,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师傅,你这次怎么会来海城的?”阮星晚问道。
黄山道长道:“我听道上的朋友说海城这里出了大事,所以闲着没事就过来晃荡晃荡,谁知道刚好遇到了你。”
这个解释十分合理,十分说得通。
那个定位将阮星晚引过去的地方是海城海拔最高的一座山了。
她师傅平日里头不管去哪个地方,都是喜欢住在山上的。
因为山上一般都会有寺庙,佛堂,还有道观这样的地方。
“海城的确出了大事,有很多人被海外一个犯罪团伙劫持了。”阮星晚说道。
黄山道长的神色很是淡然,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这都是各人的命数和劫难。”
阮星晚顿了顿,接着道:“这里头还有我小徒弟的奶奶,以及我喜欢的男人。”
黄山道长:“”
他怔愣了一下,随即改口道:“什么犯罪团伙这么嚣张,等为师带你过去铲平了他们的老巢。”
阮星晚本来心情十分沉重的,被他一句话就逗笑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飞速抵达了阮宏生所住的医院。
她下车后,急忙冲进去叫来了医生和护士,用担架将受伤的张姐送去了急诊室。
阮星晚和黄山道长在外面等候。
阮星晚忽然道:“师傅,我认识一个神经科的大夫,就在这个医院,他治好了我一个精神错乱的婶子,要不你也去看看吧。”
黄山道长白了她一眼,道:“好啊你,你越发出息了,你骂你师傅是个神经病?”
阮星晚捉住了黄山道长的手。
她对上了黄山道长的双眸,眼光底下都是哀求。
“不是,师傅,我现在四面楚歌,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的,你得帮帮我啊,除了你,我真的没有人可以依靠的。”
看着自己这个不可一世的徒儿难得流露出脆弱和求助的神色。
黄山道长深邃悠远的眼底下闪过了一抹冷沉。
“你家里人对你不好?”黄山道长问道。
他之前听她养父母说过,她的亲生父亲将她接回家了,而且是海城的有钱人家。
他这才放下心来,到处去游历,不再回那个道观了。
阮星晚眼底闪过了一抹自嘲,道:“这个世上对我好的人,两个都被绑匪绑走了,还有一个就是师傅你了。”
黄山道长哪里看不出来阮星晚是在讨好他。
他觉得心酸又好笑,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傻丫头,行,师傅答应你,不过师傅这个病都是沉疴恶疾了,你别抱太大的希望,如果那个大夫真有两把刷子,确保我几天不犯病,师傅就可以帮你一起去救人。”
这个老头子肯答应她去看病,已经出人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