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只要少点喝酒,发病的几率就会减少的。”阮星晚埋怨地看着黄山道长。
黄山道长呵呵一笑,道:“刚才是谁说带我去喝美酒来着?倒打一耙是不是?”
阮星晚嘀咕道:“我刚才是怕你打输,这才哄着你的,你竟然当真。”
“死丫头,皮痒了是不是?”黄山道长伸手去拧阮星晚的耳朵。
就在此时,阮星晚身后传来了一道愤怒的嗓音:“阮星晚!”
阮星晚回过头去,就看见阮宏生被护工搀扶着,正站在她的身后。
阮宏生发病之后瘦了不少,看起来也老了不少。
他目光沉沉地落在阮星晚跟黄山道长的身上,一脸的温怒。
他女儿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上跟一个老男人做出这么自然而亲昵的动作来!
简直要气死他是不是?
之前人家顾家的少爷要入赘,她都看不上,敢情看上的是个老男人!
如果不是现在力气跟不上,他真想直接上前猛地甩阮星晚几巴掌!
简直是丢人现眼啊!
枉费他竟然还对她寄予厚望,现在看来,她的确是个扶不上台面的阿斗啊。
阮宏生心里头百转千回,气得整个人都有些微微颤抖。
阮星晚拉着黄山道长的手上前了几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阮宏生就觉得自己两眼一黑,险些要晕死过去了。
如果不是护工扶着他,恐怕他现在气得瘫软在地上了。
这个老男人!看起来比他还要大十岁不止!
他气得嘴唇微微发颤,脑子里头嗡嗡嗡的作响。
“师傅,这是的亲生父亲,阮宏生,爸,这是我师傅,黄山道长。”阮星晚开口介绍道。
黄山道长穿着一身白色唐装,整个人精神抖擞,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而阮宏生穿着病服,脸色苍白,憔悴不堪。
黄山道长并没有俗人这些握手的习惯,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阮宏生,微微点头示意,道:“阮先生好,我是星晚的师傅。”
这就是她的师傅?教了她一身的蛮力和功夫,让她看起来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温柔的罪魁祸首!
阮宏生懒得理会黄山道长,看向了阮星晚,斥责道:“你好歹也是阮家的大小姐,大庭广众之下注意一点。这女儿大了,还要避父呢!”
何况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师傅!又是握手又是捏耳朵的,像什么样子!
然而,阮星晚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她都多少年没有见过师傅了?
上辈子她回到海城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师傅!
这样算起来的话,都有十几年了!
她直接挽住了黄山道长的胳膊,道:“我今天是带师傅来看病的,我们先去诊室了,爸你注意身体。”
说着,阮星晚拉着黄山道长就往李大夫的诊室去了。
阮宏生看着她亲昵而亲近地靠在黄山道长的肩膀上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突然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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