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失策失策,怎么好好的就把fg给立了呢!”
蹲坐在街角的南柯此时有些纠结,似乎是来这世界的时间有些长,让他脑子有些恍惚,导致在情绪衬托下,不小心立了一个fg。
要知道几乎在所有的影视作品或是文字作品中,但凡是在出去办事前,给出了承诺或是立了个目标的,几乎都在那次事件里面领了盒饭。
而自己在前不久,似乎犯了这个忌讳。
这要是待会儿出了问题,就怪自己这张臭嘴!
南柯低头看了一眼李家家主给的地图,地图正面的内容已经不再重要,倒是背面这地址,直接关系到了另一家人的生死存亡。
那清河村在留都城竟然还有人手,这一点,让南柯有些惊愕,但,既然说有,那就有吧,毕竟李家家主不也在外头了小妾?
至于自己想要干的事儿
虽说只不过是传个话,但从李家家主自己的下场来看,这种传话任务其实跟警匪片当中间谍传递消息的危险性并没什么区别。
南柯来到这世界的头一个星期,就已经明白了这世界的游戏规则,明明都是人跟人在相处,但说的用的,都是地地道道的丛林法则。
南柯抬起手,准备抽自己一嘴巴子,但抬起来,却没落下去。
话都已经说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规则去扇自己,那得多贱?
“唉,算了,疼也得疼的有意义。”
南柯把手臂收回来,另一只手在地上捡了一颗还算尖锐的小石子,随即又把石子放在地上磨了磨,将其打磨得更加尖锐些。
“来看看这‘金手指’到底灵不灵吧。”
南柯抿了抿嘴,先把有些褴褛的袖子撸起来,捏着石子在手臂位置比划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咬了咬牙一狠心按了下去。
“嘶”
一道三厘米的伤口在手臂上浮现,南柯把石子扔到了一边,两只眸子一眨不眨地盯住了自己的伤口。
一秒,
两秒,
三秒。
“嘶!”
南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或许是伤口比较浅的原故,这一回也就用了三秒钟的时间,那条红色的伤口已经肉眼可见地开始了凝固;
这才几个呼吸的功夫,甚至都已经结成了一层厚厚的疤。
大概一两分钟过后,疤痕直接从手臂上脱落了下来。
之前被自己亲手给划拉出来的伤口位置,根本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自己的手臂除了之前没有被擦洗干净的灰尘之外,依旧光滑白皙。
南柯深吸一口气,心情忽然就明朗了起来,虽说不知道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吧,但到底是对自己有益处的,能算是一个金手指。
且这金手指,在现阶段,在自己根本没任何自保能力的前期下,就显得更加重要和关键了些,最起码,自己是有了一丝丝的保障。
南柯抬起头望了一眼,此时已经到了夜晚,天空终于被黑色给侵染,云层里不时洒出一丝丝地月光,但很快又被后赶来的云给遮住。
“月黑风高夜啊。”南柯拍了拍裤腿站了起来,辨了辨方向,朝更西侧的一条长街走了过去。
仟景街在留都城的西边,这条街其实并不难找,在路上随便找两个看起来像是本地人的大爷问问路,就知道了大致的方位。
仟景街的位置算是在留都城的核心区域,但这里的核心,并不是现今留都城的核心,而是留都城建立最初时候的核心,相当于现在的老城区。
随着留度城规模逐渐扩张,这当初的核心,现在看来除了位置好了些,比邻留度城最繁华的商贸街之外,这街道建筑和环境,其实还及不上城东新建的住宅区。
“这仟景街,应该叫垃圾街才对。”
南柯终于找到了所谓的仟景街,其街道的入口,堆塞了几兜散发恶臭的垃圾,其他人在靠近这块儿时,都下意识地会退避一段距离。
在先入为主地见识了城门口的宽敞大道后,他本能地觉得这条地处核心位置的街道不说是繁华,但起码也应该整齐整洁才对。
但入目所见,除了垃圾,就是低矮破烂的老旧房屋,街边甚至依稀能够看清没有被洗干净地红色液体,混杂着周围的垃圾味儿,让他分不清到底是血迹,还是什么其他液体。
紧凑的街道两侧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啜泣以及不耐烦地低吼,配合上这乱糟糟的街景,让南柯莫名地有些焦躁和不安的感觉。
环境对人,从来都是有影响的,这种影响往大了说能够被称之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往小了说,也能够被称之为某地的民风民俗。
长期住在海边的人和长期住在山里的人,习性上是不一样的;
长期住在狭窄逼仄的巷子和长期住在宽阔敞亮的大街,其性格也是有差异的。
南柯屏住呼吸,来到了一扇门前,红色的木门因为老旧而有些变形,门上的朱漆有些斑驳,上面隐约还有些脚印,似乎是因为主人疏于打理。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门内隐约间传递出来的争执声,南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砰砰—”
院内。
并不算宽敞的院子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一侧种满了各色鲜花,另一侧则铺上了圆润的鹅卵石,鹅卵石铺就的地面上放了几个树墩。
树墩,应该是被当作椅子来使用的,且这树墩的质地和纹路,都跟清河村用来当作‘城墙’的栅栏有些类似,只不过这里的木墩被上了漆。
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此时正坐在院内的木墩上,怀里抱着一个看上去刚刚足岁的婴儿,女人从花丛里摘了一朵红花,逗弄着怀里的婴儿。
婴儿应该是刚刚饮足了奶,睡饱了觉,此时正瞪着眼望着面前的妇人,两只小肉手伸起来,似乎是想尝试抓住妇人手里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