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茂道“也不知偃师的任尚如今怎么样了,任延君因寡人未救偃师,颇不乐意,若是任尚有个闪失,寡人无法对任尚书交待。”
王虎道“大王不必自责,两国交战,胜负关系到国之气运,为主将者,自然是以大局为重,本不该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何况任将军十分擅长用兵,敌军要拿下他肯定十分困难。”
岑彭也同样挂念着偃师,他将臧宫留下,又命巩县缑氏之兵前去合围,如今已过了二十余日,不知偃师情景如何。他在伊洛平原上走了个来回,现在的位置距离偃师不远,便派人回去,询问偃师战况。
偃师的消息来得出人意料,突然之间,臧宫便传来消息,说是已攻破了偃师城。如今他已率军来与岑彭、冯异会合。
岑彭询问破城情景,臧宫道“偃师城一直都很安静,我按大将军的吩咐,虚张营垒,假作声势,敌军想必以为大军还在,那个什么孟津将军任尚,别人都说他用兵如何如何神,胆子如何如何大,依我看也没什么本事,就是闷在城中不敢出来。等到巩县和缑氏援兵到了,我军数量又占据优势,我就率军攻城,一直攻到下午,终于攻破了城门,杀了进去。”
岑彭奇道“前些天我军攻城时,偃师守卫十分严密,攻打数日不下,如今怎么如此容易,一天就被你攻下了。”
臧宫道“大将军不是要留着他钓刘茂那条大鱼嘛!要是当时我们全力攻城,如今大概也攻破了。”
岑彭道“那任尚何在?”
“那个竖子,果然是料事如神,早料到打不过我,城会被攻破,率军先行逃跑了。”
岑彭忽地一惊,问道“你入城时,敌军城内到底有多少人?”
臧宫还是满不在乎,说道“斩首数百,城内还有几百人都降了,其余的可能都逃跑了,没见到任尚。”
“只有这些人么?”岑彭忽地顿足道“糟了,这个任尚想必是早就走了,依我看,可能他早不在偃师,大概去了虎牢关了!”
臧宫也有点慌,“怎么会?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他要偷偷地走,自然不会让你知道,当时你手中只一万人,无法围城,只能在偃城以西驻守,防止他袭击我军背后。他若是夜里偷偷从城东出去,你如何知道?这个人最擅长偷袭的,当年偷袭孟津渡,都是从邙山出入,逃走时还设了个伏,射死了盖延。他如此狡猾,怎么能让偃师轻易被攻破呢?依我看,虎牢头现在危险了,快去探听一下傅俊的消息吧!”
臧宫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他一向信服岑彭,此时也有些担心起来。赶紧派人去打探,果然,确切的消息传来,任尚自偃师偷偷带兵向东北进发,穿越群山之间的道路,长途奔袭,趁着傅俊不防备,一举袭夺了虎牢关。
虎牢关是洛阳地区向东去的咽喉要地,地理位置极其重要,不是一个偃师可比的,这个交换,任尚明显是占了大便宜。
岑彭十分焦急,冯异劝道“无妨,任尚孤军守虎牢,既无后援,又无粮草,我等只须卡住虎牢关向西的道路,让洛阳无法运粮过去,任尚撑不了多久,就无法坚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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