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官员气焰嚣张,甚是得意的模样,陈白驰挽起衣袖便要去揍他,却给万三拦住。
陈白驰侧头盯着万三,心想这人明摆着是故意发难,这口怒气怎么能咽的下?
却见万三面色从容,对着陈白驰摇摇头,上前向那官员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洪大人,您说该要怎么办?”
那官员冷哼一声,轻蔑的说道“今儿个这一顿你给大伙儿请了,也算是赔礼道歉了!”
官员四周的人一阵轰响,连连附和,或拍手叫好乘机说出更过分的话,或冷眼旁观暗自瞧着万三要如何解决。
这楼里的客人少说上百位,这一顿的费用至少上万两,那官员仅凭万三贴在店外的一个告示,便说万三扰了他们的兴致,要他给众人免单,否则决不罢休。
也亏得万三不会武功,多年经商下来,这样蛮横之人见过不少,比起同等年纪的人,多了许多沉稳。
陈白驰却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了,嚷嚷着便要揍那个官员,若不是让万三拦住,那官员定然要被打的亲妈都认不出来方能罢休!
在那官员的带头下,许多店里的客人纷纷站队抵制,万三只得勉强表示暂不考虑,又免了他们这一日的费用,这才得以平息众人的高涨的抵制声音。
而那姓洪的官员又乘机说道“大伙儿的亲朋都还没到齐,你看那免单的事儿”
万三心知他的目的,脸上笑盈盈的回道“诸位今日一天的费用均免。”
陈白驰将万三拉到一边说道“三哥,你让我把那狗官揍一顿,好歹我也是太傅,皇上的老师,我不信他敢还手!”
两人到了楼上雅间,万三这才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你的太傅位置不也不稳吗?”
听他这样一说,陈白驰皱眉叹气,再过几日就是景俞的“月测”了,若是他通不过,拿自己这个太傅的位置就得易主。
“三哥,你怎么这么怂”
万三毫不生气,反而还淡淡笑道“洪堂玉,五十三岁,官居四品,住在南城,去年因其儿子强占民女闹了些风波,后来被太后一党倒下的事情掩盖,不了了之了。”
陈白驰咦了一声,惊讶道“三哥,你什么时候做起情报工作来了?”
万三的酒楼每天大量人员来往,若他有心想要收集情报,但在京城这一块儿,只怕乌夷山庄都略逊一筹。
先前那洪姓的官员气焰嚣张,万三一方面避其锋芒,另一方面,也是想暗地里替被强占的那家人伸冤。
他虽是商户,担心中也存正义,再加上摘星楼消息发达,即便那强占民女的消息给太后一党下台的消息掩盖,但万三还是知道了。
万三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但纵然他家财万贯,手上无权无势,也奈何不了对方。
眼下双方直接起了正面冲突,万三将这一件强占民女的事告诉了陈白驰。
陈白驰如何能忍,本就对那洪姓官员大为不爽,现在又知道了这么一件事,必然是要想办法将其揭穿,给受害的那家人一个公道了。
所以万三才拦住生气的陈白驰,他现在正在收集证据,避免打草惊蛇,只想在证据确凿的时候,一举将其拿下。
陈白驰窝了一肚子的火,猛然间听到万三爆出这么一个猛料,心情顿时舒畅,说道“我去找叶琛帮忙怎么样?”
万三摇头拒绝“不了,摘星楼可不能偏袒丞相或者摄政王任何一方,我能够解决,到时候你只管来看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