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初入宫的时候,也是他选了你呀。”无喜感叹,“既然不喜欢,为何要选进来?”
宁婉儿苦笑一声,“喜欢不过是一转眼的念想罢了,时候过了,就一丁点儿也寻不见了。世人皆以为入了宫便可一生享尽荣华富贵,殊不知那只是妄念罢了。要你着绫罗绸缎、尝山珍海味,却要剥夺终身自由,你会愿意吗?”
无喜摇了头,宁婉儿的生活看在眼里,虽不到半月,已足以令她退避三舍。
“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官家女子挤破了头想到这金色的牢笼中来呢?”
“为了一个机会。”宁婉儿的目光坚定起来,“有朝一日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宫之主,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无喜惊讶地看着她。是了,后宫看似平静,实则内斗从未停止。从魏娘娘小产一事也可看出,即便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也仍无法确保其平安,更别提是个不起眼的小答应了。怕就是死了,也未见得能引起什么风波。
两人一路回到福瑞阁,阮姐姐马上将身体虚弱的宁婉儿扶到榻上休息。见无喜出门,连忙跟了过来。
“你去哪儿?”
“我再去请太医,”无喜答,“小主病得这么重,一直这样熬着不是办法。”
阮姐姐掩好了寝殿的门,将她拽到一旁,小声道,“不用了,就算你去,也没有太医会过来。”
“为什么?”无喜不解。
“魏娘娘昨夜小产,他们现在一定都在翔仁宫守着呢。你这时候去请,怕是要惹人非议。”
“都已经一夜了,还守在翔仁宫?”无喜不信,“宠妃是人,答应也是人。难道宠妃生病就要全部太医值守,连分一个出来瞧瞧别人的功夫都没有吗?”
“这不是有没有功夫的问题。”阮姐姐解释道,“你现在去,旁人会以为咱们福瑞阁是趁机凑热闹的,不安好心。这事虽然你我清楚,到了宫人们嘴里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到底是宁婉儿带进宫里的贴身丫鬟,连说话调调都一模一样。无喜虽未当面反驳,心里却认定这做法是错的。趁阮姐姐不注意,便悄悄溜了出去。
沿昨晚回来的路往前走,许久也没见到那紧闭的大门。无意间经过的粹德殿就像忽然消失了一般,直到不远处出现翔仁宫的匾额,无喜才意识到自己已走了这么远。
今天没有昨夜幸运,还未进门,便被看守宫人拦住。无喜只好自报家门,说明来意。
“魏娘娘需要静养,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
“能不能烦请你帮忙通报一声,我想见的是太…”话还没说完,便被宫人一掌推开。这行为出乎意料,无喜没站稳,竟一屁股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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