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做的好吃顶饱不说,粮食却耗费的不多,真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家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是一点也没错。
据她上工时,听队里的媳妇子说起,才知道很多人家里都快断粮了,就是靠一点苜蓿撑着呢,她这才明白,家里的粮还算充足的,对于这种话题,她一般都不接话,实在被问起,就说家里还有一点粮,从把粮分下来,就没吃过细面馍,都是面和麸子和着蒸的,这话说的让那些刚分了粮奢侈过一段日子的婆娘脸上满是羡慕的神情,人家咋就那么会过呢。
今天的事也是提了个醒,以后可不敢让别人家知道自家吃的什么了,尤其是李周家,多半就是他家告的,宁溪如是想道。
不过这次宁溪可是真想错了,张富在支书家里把什么都说了。
“大伯,我是亲眼看到的,不然我也不敢真的去抓呀。”张富蹲在地上一脸委屈的道。
“把我的人都丢光了,以后好好劳动,别再找事儿了,宁老队长在队里人缘不错,再说,他家还有几门好亲戚,你真想再当队长,老找宁家有什么用啊,应该找吴生峰的麻烦啊。”张支书倒在炕上满是疲累的道。
“如果不是那小丫头跑前跑后的,能让姓吴的当上队长吗?我看他们两家就是穿一条裤子。”张富愤愤道。
“吴生峰的大儿子要结婚了,你留意着些,看他家都出什么彩礼,队里一个赛一个的穷,他才当上队长,还没捞着什么好处,如果到时候他家真的拿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咱们就到公社上去告他,准是一告一个准,何必跟他们纠缠,只要上面发话,下面的人连个屁也不敢放。”
张富转怒为喜道“我让李军家的小子去给我看着,这小子精着呢,还是他告诉我宁家来了不认识的亲戚,我才过去看一看的,谁曾想刚过去就看到那两兄妹拎着沉沉的袋子出来,我一把抓住就摸到是粮食,袋子上还沾着面粉呢,没想到竟然是荞麦皮。”
闻听此言,支书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们都被宁家小姑娘给骗了,她当时急着将那两兄妹送走,就是为了带走证据。”
“大伯,你说啥呢?那袋子里明明就是荞麦皮。我摸了的。”张富讶异道。
“你就是在上面摸了一把,大家也就是围着看了看,就被她拿走了,粮食可能就在最下面藏着呢。当然,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多,也就几斤的粮,听说城里都快断供了,粮食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稀罕。”
说完这话,张支书沉思起来,如今这世道,谁有粮谁就是老大,自家还藏着不少粮呢,是不是乘着这个好行情悄悄卖了,谁还没个城里亲戚了。
“那他们家真没有多余的粮食了?”张富又是懊恼又是不死心道。
“半缸玉米面,半缸麸子,今天你把话说的太绝,我不好多找,说不定有藏起来的,好好留意总会发现的。只要她家有比今天多的粮,就是她干了亏心事,到时候看她还咋说。”
两人商量好细节后,张富踌躇满志的回家,准备大干一场,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很快他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且说,文绍南背着袋子越走越沉,半路放下歇了会儿。
“哥,我来背,就一袋荞麦皮,能有多重,我来背。”文静宜一拎,没拎起来。
不应该啊,宁溪都能拎的动,她难道比她力气小?
文绍南也觉得好重啊,这离镇上还有一里多路呢,实在是走不动了。
他想打开看看,究竟什么东西这么重,前面一片混乱,他也没看清。
解开绳子后,最上面一层还是荞麦皮,可是手往里伸,却还有一个袋子,拽出来之后,文家兄妹惊呆了。
这不是今天的粮袋子吗?怎么会躺在这,那么多人看了几遍,竟然没发现,宁溪也太厉害了,难怪让自己赶紧走。
看到是什么东西后,文绍南也不觉得重了,浑身充满了力气,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宁溪直到晚上回房后,才进到空间里收拾整理今天的东西。
还好姐姐走亲戚去了,其实也是变相相亲,留下她一个人正好方便行事。
只见现代房间底板砖上躺着宁会芬嘴里的面粉和小麦袋子,还有一堆弄得乱糟糟的荞麦皮。
她把家里的粮都放在空间里了,哪敢真放在墙外,若被谁摸走了,哭起来连眼泪都没了。
更令她兴奋的是现在她可以更好的控制空间了,只要是空间里的东西就可以随心的放进别的地方,反正今天把粮袋子挪进本来只有荞麦皮的袋子里是成功了。
只是被挤出来的荞麦皮又回到了空间,弄了一地,还得收拾一阵。
或许还有什么其他技能没发现呢,真是无比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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