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充满欢声笑语的早饭吃完,宁溪主动去洗碗,宁会芬在院子里开始掰着杏子,陈壅想到灶房里去找宁溪,可是又不好意思,就蹲在一旁学者掰杏子,可是没经受过锻炼的他,掰一个坏一个,总是没办法掰的完整好看。
“你去歇着吧,这活哪是你干的。”宁会芬瞥见糟蹋杏子不忍道。
被嫌弃的陈壅只好洗了手坐在一边乘凉,有一句没一句拉着闲话。
“小陈啊,你这几年都是什么官啊?接下来要去哪工作?”自从确认陈壅对自家闺女有意思,宁会芬就把他当晚辈看了,不管什么领导干部,在家里都是小辈。
听着这声小陈,陈壅美滋滋的回道“什么官不官的,都是为人民服务,不论官职大小。”说完他随即又后悔了,这话说的太官方了,他此时不是在跟人民群众讨近乎,是在接受未来丈母娘的审问啊。
他忙补充道“我回来之前在海城下面的一个县当县副主任,这次回来应该是要调到北方去了,具体哪里,还不知道,职务估计也差不多,工资是15级,一个月86,父母都有工作,身体也挺好的,我是家里老三,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宁会芬手都不会动了,我的老天爷呀,这不就是以前说的副县长吗?一个月工资就跟自家一年的分红差不多。
如果不是闺女倒腾了一些钱,又用配方换了些分红,自个家就是吃饱饭都困难,这实在是有些不般配,本来想着只是普通的干部,自家闺女这等样貌人品也不算高攀。
可是听他一说,他不仅是个大官,父母也是有正式工作的人,唯一的不足就是家里兄弟姐妹多,可若都像他一样,个个当官,那还了得,这差距简直是比黄河还宽呀。
陈壅老老实实将自家情况一交代,除了他本人,其他人的职务他觉得没必要说,过日子还得靠自个,凭他的条件足以让人放心了。
“哦,那挺好的。”宁会芬想了一会儿之后,似是喃喃自语了一句,再未问些什么。
陈壅还想说点啥,好让未来丈母娘放心,闺女跟着他不会吃苦的,可是人家没再给他机会,他也不好厚着脸皮说什么自个有多少存款,有几间房子之类的话。
沉默的院子让陈壅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主动攀谈,也是他问一句,宁会芬随便答应一声,并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全然不像刚见面时的热情,是自个说错什么话了吗?难道是觉得说的太简单,没说清楚家里的情况,让人家不放心?
正当他觉得有些尴尬时,宁溪出来解救了他。
“妈,我和陈壅去找林矾老师说一下怎么去的事情,看他们还有什么要帮忙的,马上就回来掰杏子。”宁溪甩了甩手上的水道。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还这么多杏子呢,我一个人可掰不完。”宁会芬语气低沉又态度坚定道。
陈壅有些失望,不过农村里干活自然是一等一重要的,他也不能那么自私。
出了大门,宁溪走的很快,她没有走大路,从田埂上直接穿过去,田埂很窄,只够走一个人,陈壅只好在后面跟着,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溪溪,慢点走,别摔着。”陈壅在后面走的有些吃力,他从小在城里长大,两辈子都没走过这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