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见皇帝如此讲,把手中的笏板从左手换到右手紧紧攥住深深一躬;道“皇上既然让臣来讲,那么臣就直言不讳了!”
顿了一下咽咽喉咙道“朝廷对李继迁这个杂胡一开始想用笼络人心的手段达到征服之目的,但却犯了方向、路线性的错误;李继迁从12岁起就开始掌管党项族内的事务,是个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逆子;十七岁上曾经带领100死士赶往松潘地区,企图扩展党项人的势力来跟大宋朝作对;但被那里的官兵打败!”
宋太宗听寇准说“李继迁十七岁曾经赶往松潘地区企图扩充党项人势力来跟大宋作对,却被那里的官兵打败!”不禁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冦爱卿讲的这件事孤家怎么一定丝丝也不知道!”
一旁闪出宰相李昉来,李昉向前一步禀道“臣李昉曾任过彰武军延州行军司马,对党项李家的根底十分了解;夏州党项族出自西南松潘地区,党项李家早就有攒越自立之心;赶去老窝扩充势力是顺理成章的事,寇直臣的言语极是!”
李昉的话有点事实而非,班补丛中闪出驸马卢成玉来。
卢成玉像寇准一样将手中的笏板紧紧握住躬身一礼道“启禀圣上,微臣见证过李继迁赶去松潘羌寨招兵买马的过程;不过在青石川牧马监,微臣伙同监正秦风率领官兵将李胡打败;李胡惶惶如丧家之犬带领残部逃回平夏城去了!”
宋太宗“哟呵”一声,兴奋不已地站立在丹墀之上对卢成玉频频点头道“贤契在青石川牧马监个跟李继迁接过仗,啊哈哈……寡人果然没有看错人啊!”
卢成玉见宋太宗高兴,定定神慷慨激昂道“臣当时是成都知府,温兄同孝是石泉县知县;我们两人得知朝廷要跟契丹人决战,才决定在青石川牧马监筹集2000匹战马送往汴梁;没成想李继迁也在牧马监盗马,我们便接了一火!”
卢成玉按照自己的思路将在青石川牧马监的事情向宋太宗禀报一番,宋太宗竟然满心欢喜。
宋太宗听完卢成玉的叙述,欣欣然道“没想到驸马在赶来京城之前就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但却一直默不请功;品行之高洁该为标杆!”
宋太宗说着,看向寇准道“冦爱卿你接着前面的话往下讲吧!”
寇准见皇上对自己的的话题颇感兴趣,便就扬扬洒洒地讲述起来。
大宋朝廷笼络李继迁的计划得到李继捧的响应,但李继迁却从中捣乱;携同随从逃亡地斤泽试图东山再起。
地斤泽距离夏州300里,有水草,便于放牧;李继迁在此盘踞下来很快聚集来不少同类骚扰、袭击大宋朝的边境;致边关百姓于说什火热之中。
朝廷见笼络李继迁不成,只好让夏州知府尹宪与都巡检使曹光实密侦地斤泽,然后率最精锐的大部人马夜袭李继迁的大本营。
尹宪和曹光实夜袭大获全胜,将党项部落400氽帐付之一炬;李继迁母亲、妻子统统被抓囚进宋军囚车之内。
李维迁苦心经营的发家基地就这样一夜间化作为泡影。
李继迁只身从地斤泽逃到夏州北边的黄羊平,这里居住着党项族的野利部。
李继迁与当地的野利部通婚,然后又有实力来挑动宋军守将的神经。
居住银州的党项族部落酋长拓拔遇派人对李继迁说:“银州地处四塞,你若领兵来我将率部落协助;可以取得州城!”
李继迁清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和拓拔遇里应外合,那么夺取夏州城只是时间的问题。
李继迁家族世世统治北地五洲影响深远,李继迁虽败仍有一些豪强大姓投奔于他与结为婚姻;李继迁很快又强大起来。
不过曹光实为银、夏、绥、麟、府、平、宥诸州都巡检,兵力强盛,李继迁要有大的发展也颇不易。
李继迁武力不足,便密谋用诡诈诱惑曹光实。
李继迁遣人告诉曹光实说“卑将数次兵败,实在难以立身了;有心投降朝廷,公能给在下这个机会吗?”
曹光实大喜,与李继迁定于在葭芦川接受投降。
曹光实答应受降李继迁后以为这是大功一件,不与任何人商议;便就带了数百名随身士卒前去赴约。
曹光实一行刚出城门就有十数人上前迎接,当先一人正是李继迁。
曹光实毫不怀疑,由李继迁引路直向城北而去;数十里后见前面萧萧瑟瑟,一片芦荡,知道葭芦川到了。
这葭芦川古名诸次水,发源于内蒙鄂尔多斯,流经陕西榆林境内,自佳县入黄河;沿流两岸百余里长满芦苇,因称为葭芦川。
曹光实见地势险恶驻马不前,问道“还有多远?”
李继迁道“不过二三里就到了,巡检大人倘若以为不便;我去前面唤他们前来迎接是了。”
李继迁说着,看向曹光实狡黠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