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早上我们出城的时候都被查问了,那些跟踪我们的人会不会被拦下来呢?”
“呃………”骆宾王也被问住了,“这倒是为师没有想到的,哎,没事了,反正我们已经出发了。”
郑东点点头,便躺在船舱里睡觉了。
将近傍晚的时候,已经到了杭州北门外的码头,两人趁着城门还没关,匆匆进了城。
进城的时候也被拦了下来,但这次骆宾王没敢亮出真实身份,而是说自己和小孙子是从北边逃难过来的,门吏看面前这一老一少长得也不像是奸细反贼,便放他们进去了。
进了城,两人就没有那么着急了,漫步来到那家曾经住过的悦来客栈。
没想到那掌柜的还认识骆宾王二人,亲自把骆宾王师徒从门口迎送到里面的雅座,让二人也是受宠若惊。
问过之后才知道,因为这扬州动乱,人人避之不及,那还有往江南这边来的?
大多从扬州润州逃难而来的都是些穷苦之人,根本住不起客栈,都在城南聚集,官府也在那里设了粥棚,以赈济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
说到这,客栈掌柜老胡不禁长叹一声,
“哎……不管是盛世还是乱世,苦的都是这些穷苦百姓啊!前隋年间,天下一统,都以为能过几天太平日子,可战乱没过多久,就又是修宫殿,又是挖运河;没多久就天下大乱,比这次可厉害多了,那可真是人间炼狱啊,整天就是打来打去,但打仗又有什么用呢?长江还是那条长江,西湖还是那方西湖,只是这些穷苦百姓一代又一代的为战乱而死,却像长江里的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们了…”
郑东心说这胡掌柜说话还挺有文化的,应该是上过学的,不过上次来却没见他有这么多话的。
骆宾王也被胡掌柜的话触动了心神,也跟着他一起哀叹连连。
郑东见二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感伤之中,仔细品味一下胡掌柜方才说的话,让郑东想起了那首著名的《潼关怀古》。
于是他稍稍改动了一下,用慷慨激昂的语调念了出来,
“川流如聚,波涛如怒,江河表里扬州路。
望江都,意踌躇,伤心炀帝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好!”胡掌柜大声叫好,“郑公子好文采,好一个“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真把我们这些底层人民的心思都给念了出来。好啊!”
骆宾王也啧啧称好,不断的夸郑东大有长进。
三人自是一番你来我往,直到郑东红着脸的对胡掌柜说自己饿了,胡掌柜才不好意思的说抱歉,连忙转身到后厨去安排饭食。
不一会儿,胡掌柜就和小二一起,把三菜一汤摆在了骆宾王师徒的桌上,骆宾王邀请胡掌柜一起吃,顺便再聊聊。
胡掌柜推辞了两下,但最终抵不住骆宾王和郑东的热情,便坐下和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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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吃饭,徐敬业也在管家徐坤的伺候下吃上了几口热饭,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大军刚刚抵达预定位置,并扎下了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