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
小内卫又要扭头向纪秋灵请示,郑东怒道,“你老看她做什么,快说!”
纪秋灵也被郑东突然间的高声吓了一跳,便对那小内卫说道,“都说了少卿不是外人,他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回答,不用看我。”
“是。”小内卫没了约束,说话也就利索多了,“回爵爷,两个人都是被烧死的。”
“尸体都烧没了?”
“没有,因为厂里人多,救的及时,一个人被烧了两条腿,一个人还剩下上半身和一条胳膊了。”
“福昌县派人去了吗?”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人也是听下面人报上来的。”
郑东开始害怕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商业上的争斗了,而是开始拿人命跟郑东明争暗斗了。
任谁也不会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琉璃厂刚刚出了内奸,水泥厂又死了工人,而且还正好实在水泥厂接了订单之后。
摆明了不让郑东挣钱的嘛!
不!
摆明了是要借朝廷的手,杀了郑东的。
毕竟人命关天,手底下的作坊死了人,放到哪都不是小事,关键是这些人都不是奴籍,而是正儿八经的农户,良家子。
很快,郑东和纪秋灵就都赶到了水泥厂。
福昌县令张悱正带着一队衙役封锁现场,整个水泥厂一共四十九个人,现在还剩四十七个,都被县里派来的官差围在一边。
那两具已经残缺的尸体,也用白布盖了起来,白布上看不到一丝血迹,反倒呈现出一块块的黄斑。
隔着老远,郑东就能闻到那股恶臭,但现在不是他临阵脱逃的时候,如果不及时处理,不仅订单不能按时完成,这些可怜的工人可能都回不来家。
按说今天是中秋节,应该给员工们放假的,但因为接了汴州分司的订单,工人们又想拿这个三倍工资,因此都照常上工。
为首的那个工匠正在给县令张悱作如此解释,张县令边听便点头,一旁的书记官也在不停地挥笔记录。
张悱现在也有些矛盾,一开始郑东被封爵的时候,他有些害怕,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就获得爵位的少年人被封到自己的县里,还不知道会怎么祸害乡民呢。
谁成想郑东不仅没有纨绔子弟的做派,反而在县里种出了嘉禾,提高了粮食产量,还建了几个作坊,让流民们都有事可做,让他这个当县令的也沾了不少的光。
月初郑东被改封到隔壁寿安县的时候,张悱还十分的不舍,还想着找个时间去跟郑东商量,把工厂和学校都留在福昌县呢。
可是现在又出了这样一档子事儿,真是让张县令头大。
无意间看到郑东与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军走了过来,张悱便立刻走过去迎接,不管怎么样,人家毕竟官衔在那里的,该讲的礼数还是得讲的。
“下官福昌县令张悱,参见爵爷,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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