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派人在樊城打造船只准备逃跑,结果被当地百姓一把火烧了,左良玉这两天正在全城搜刮民船。
李自成大军五十万大概还有一日路程就能到樊城,先锋袁宗第已经抵达樊城三十里远处,明天就可抵达樊城了。
骠骑将军马祥麟按照自己的思路正在组织全城民壮防守,据说现在城里士气高涨。
……
刘慧明和马万年、谢凤武开了几次小会,就目前的情况作出针对性部署。
刘慧明问道,“闯军渡江,你们说左良玉会不会去堵截?”
谢凤武道,“我猜不会,左良玉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肯定是拔腿就跑。”
马万年道,“他应该会去,做做样子也行啊,不然在陛下那里不好交代。”
二人又争论了一会儿,刘慧明又拿出了后世学的《博弈论》来分析了,“我们不妨就这两种情况都讨论一下,一是左良玉会去堵截,双方应该会打一仗,然后左良玉撤走;另一种可能是左良玉直接跑路,闯军顺利渡江。”
谢凤武明显有些跟不上节奏,马万年道,“要是第一种可能的话,贼军击败了左良玉,只要我们不暴露,贼军必定再无防备之心,我们雷霆一击,必会大破贼军;第二种情况,我们可以趁敌人半渡而击,这时闯军必定小心翼翼,战况可能会激烈一些。”
刘慧明道,“那我们就两手准备,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我们就多放一些人过来,然后把敌人截断,再分割包围,搞不好可以阵斩袁宗第。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我们就半渡而击,争取斩杀一员偏将。”
马谢二人道,“好,就这么打!闯贼再强也抢不过土司兵吧,我们连土司兵都灭了,还怕一群流寇?哈哈,哈哈哈哈!。”
刘慧明有些汗颜,可别小瞧了这群流寇啊,他们可是这个时代最强的汉人兵团,李自成也是当下最优秀的政治家,他可是差一点儿就坐稳了江山的人。
见两人仍然有不小的轻敌思想,对要完成的战略目标也不甚清晰,刘慧明只好又补充道,“我们打流贼一定要注意斩杀敌将,不然杀再多贼军也没用,他们逃回去转一圈又是几十万人。”
马谢二人连连称是,马万年道,“但是想要抓住一名贼将实在是太难了。”
“这个我也知道!”刘慧明道,“但是这一次是个好机会,怎们只要好好努力,说不准就可以干掉袁宗第。”
马谢二人再次表示“懂了,都懂了”,刘慧明忍不住忍不住又总结了一遍,“咱们这一次的行动有两个目标,一是给流寇当头一棒,让李自成不知道我们的虚实,为以后的固守打好基础;二是争取斩杀地方大将,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确定两人已经彻底明白了这次行动的目标之后,刘慧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补觉,这几天每天餐风饮露,实在是受够了。
十二月初三一大早,侦查二营营副刘三强就来报告,“三位大人,据标下抓获的探子口供,贼军明日在白马渡渡河!”
马万年心中大喜,但出于谨慎,还是迟疑地问道,“确定吗?”
刘三强答道,“标下正派人去核实,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有七成把握。”
只要有七成把握就不错了,刘慧明对刘三强的表现非常满意,只要侦查到了敌人的登陆点,自己这边就可以从容布置了。
“好,好,干得不错!”刘慧明夸赞了几句,又提出了新的任务,“继续侦查,天黑之前一定要有确定信息”。
刘三强走后,刘慧明指着他的背影问马万年,“这个人怎么样?满意不。”
马万年很爽快地点头称赞道,“不错,胆大心细,有礼有节,而且忠心耿耿,真是个不错的人才。”
刘慧明呵呵一笑,继续让手下人加大力度侦查敌情,同时做好自身的隐蔽工作。
果然,当天下午,刘三强就再次来报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贼军就在白马渡渡河,袁宗第要从侧面包围左良玉。
“哈哈,这袁宗第胃口不小啊,不仅想要襄阳城,还想把左良玉留在襄阳”,谢凤武叹道,“不过,这家伙倒是个知兵之人啊,而且胆子还大。”
马万年笑道,“咱们这次就把袁宗第留在汉水边,哈哈。”
刘慧明呵呵地笑了几声,没有说话,虽然自己这边做到了战略上藐视敌人,但从战术上重视敌人做得还不是很足。袁宗第是李自成的老班底了,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学几手战阵之术,何况袁宗第还是唯一一个在明清易代之际打满全场的人,没几把刷子怎么行?
自己这一趟不求能击杀他,只要能破了他的前军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要是左良玉不走的话倒是有成功的可能,但自己在心里就没有打算和他合作,现在临时抱佛脚,还是算了吧。
唉,打到哪儿算哪儿吧,只要自己不败,怎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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