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只是忽然开始吹口哨,一段耳熟的前奏。
我心领神会地笑了,说出电影名字:“nd》。”在那里面,也是这样的天空。
他偏头看我:“你看过?”
我点点头,哼唱出第一句歌词,告诉他,我不光看过,这首歌我也很熟悉:“ityofstars,aryoushgjtfor?(星光之城啊,你是否只为我一人闪耀?)”
陆成则讶然睁大眼,学周董讲话:“不错哦。”
他接着我那句往下唱:
“ityofstars
(星光之城啊)
thr\'ssouhthatian\'ts
(世间有太多不可明了)
hoknos?
(谁又能明了)”
他的声线跟gosg不同,偏清朗,但咬字标准,不走音,所以也不出戏。
这段结束,他又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愣住。
他下巴一抬:“继续。”
我求饶:“我只会那一句。”
他说:“哼也没关系。”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恭敬不如从命。
……
“ys,a\'rookgforisovfrosoons
(是啊,人人都想从某个同样孤单的灵魂里找到爱)
arh
(也许是擦肩一刻)
an
(又或者抬眼一瞬)
atouh
(也许是轻轻触碰)
adan
(亦或者雀跃起舞)”
于是,我们低唱着这首歌,一直走到余晖的边界,道路的尽头。谁记不住下一句,另一个就来填上,当然,少不了忘词和卡带,但无人在乎。
回来路上,我仍哼歌回味旋律,陆成则也安静地行走。他们园区的大道空阔而漫长,似无穷尽。道路两旁的灯盏逐一点亮,在微不足道的城市一隅,我浸泡在蓝粉色的深海,仿佛也成了浪漫影片的主角。
快到大门时,陆成则接到个电话,我猜分别将近。
要不要做点什么。
这个念头跑出来的下一刻,就在我身体里形成了一团强烈的热涌。我的胸口隐烫着。
我盯着陆成则挂掉电话,垂下手,冲我挤出抱歉的笑。
我在他启齿前叫了他:“陆成则。”
他:“嗯。”
我没有迟疑,上前两步,踮脚,贴了贴他嘴唇,整个过程轻而短促,他的唇也干燥柔软得让这次擦碰显得不那么具体和实际,仿佛并未发生。
但——依旧有异常绚烂的东西在我脑子里爆破了,像一朵星云溅出了大片星河。后劲很猛,我极力控制着胸口的起伏。
陆成则惊讶地看着我,一动不动。
他的脸,在肉眼可见地泛红,还是递进的,疯速蔓延到耳廓,就像刚才的天空,粉色的天空。
我在他剔亮的瞳仁里寻找自己,好像这样做才能偏移重心,才不至于紧张到僵硬,才能平稳地解释前一刻的冲动,然后我想,没什么好解释的。天空很美,音乐很美,气氛也很美,如此而已。
我也坚信我亲得大方自然,与过分的偷袭毫无干系。
“我先走了。”我说。
他刚醒过神来一般,扇了下睫毛。
再跟他多对视一秒我恐怕就要害羞和悔过,我忙说:“你也回去吧,拜拜。”
转身走出去没几步,我忽然听见他高声喊我:“祁妙。”
刚要回头,我的手腕已经被握住,这是陆成则第一次真切地将肢体的力量覆盖在我皮肤上,滚烫的手掌,强劲的指节,不容置喙的拉扯和掌控。熊猫也是野兽。
他不会下一句话就是要跟我要个说法吧,我在疯狂的心率间不厚道地猜测,并开始酝酿霸总语录,你别担心,我会负责。
但陆成则没有,深蓝的夜幕下,他很有压迫感地看了我几秒,才松手说:“我给你叫车。”
我说:“不用了,你回去吧,这边不难打车。”
因为刚才那个吻,我变得在意起他嘴唇。以往他漂亮的眉眼更吸引人。
“你沾到口红了。”幸亏多看几眼,我有了新发现。
陆成则一愣:“哪儿?”
我想他这会一定心乱如麻,否则怎么问得出这种低端问题。
我抬手,用拇指在他唇珠的位置搓拭了两下,比刚刚的吻有力得多。
正要放下,他按住了我手腕。他的唇仍贴着我指腹,我被压制着。
我深抽了一口气。
因为体内倏然涌出的抽搐般的快感,在扩散着,不适而又舒适。
他无声无息地看着我。
我的每一道神经似乎都要在他热烈的目光里灼烧。
“陆成则。”我叫他名字,尝试挣脱。
他喉结克制地动了动,放开我。
我又仔细瞧他嘴巴,确认:“没有了。”
他扯出个笑,不解地揉了揉后脑勺:“为什么要在门口?”
我往两边看看,除了门岗空无一人:“门口怎么了?”
“有监控。”
我问:“有监控又怎么了。”
他说:“我还要在公司混的。”
我挤挤眉心:“我刚才的举动会让你丢掉工作吗?”
“嗯,”陆成则点点头,又漾开一个笑:“我会忍不住旷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