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的尽量委婉了很多,谢小渔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她现在要出席的场合虽然不多,但是出现这种疤痕对她来说也不好。
更何况手腕处的伤口只要作画时滑落袖口就可以看到。
“好的,我知道了。”
处理好伤口,厉廷川亲自搀扶着谢小渔坐进了车里。
“小渔,你怎么样?”担忧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就看到了姗姗来迟的梁怀州满头的汗水。
谢小渔微微一笑,“我没事的,伤口也已经处理好——”
话音未落,她感觉到伤口处传来刺痛。
她刚想查看伤口,就同厉廷川对视,男人的眼里是如同冰渣子般的冷意。
不知道怎么回事,谢小渔就感觉到一阵发憷。
“我挺好的,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疼的她根本笑不出来。
距离比较远的梁怀州根本就没有看清两人之间的动作“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想来也是,厉廷川都亲自送她过来了,还能出什么事情?
谢小渔肯定的点点头,“真的真的,都已经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
在她三番两次的催促下,梁怀州落寞地点了点头,离开了医院。
宋阳坐进驾驶座,小家伙早就已经抵挡不住困意,在后座睡着了。
夜色孤寂无边,几人没有任何的交流。
宋阳总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频频偷看,并不敢贸然开口。
跑车驶进了别墅内,厉廷川把熟睡中的小家伙抱回了房间,
独留身残志坚的谢小渔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别墅。
“该死的厉廷川,一点也不在乎我这个半残疾。”
温清灵刚准备出来喝水,就听到了谢小渔骂骂咧咧的声音。
脸色当即直接黑了一个度,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提起残疾人这三个字。
“怎么了?你又有什么意见?”
谢小渔一脸懵逼抬头,就看到了面色黑沉的温清灵,理都不想理她。
只可惜她现在腿脚不当,被迫听这个女人叽叽喳喳。
“还真是目中无人,就是不知道你这厉夫人的位置还能坐几天。”
她的言语之间都是满满的恶意。
只可惜谢小渔现在正是讨厌有人提起厉廷川的时候。
“坐几天都给你没有关系,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她才刚上楼梯就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在蔓延,不管不顾的骂起了厉廷川。
“丧尽天良的狗男人,你简直就是不把人当人看!!!”
温清灵看着她这幅惨样,幸灾乐祸道。
“你这不也是残疾了吗?身娇体贵的厉夫人今天的表演还真是精彩绝伦。”鼓掌声随之响起。
谢小渔索性也不上楼了,准备把精力都用来对付这朵白莲花身上。
她就不相信自己在这坐到半夜,还会没有佣人发现自己。
“你别告诉我你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在这恶心我?”
在她看来这确实是温清灵这个女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你太高看自己了,我只不过是突然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你的丑态。”
“我让你看了吗?谁让你死皮赖脸待在我家不愿意走的?”
唇枪舌剑,不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