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的确是裸的对溪儿不利,不过他们可不是小溪儿的对手啊!”继而训道“都是已经做了祖母的人了,就不能沉稳一些。”
林烟“嘁”了一声,不给面子地说“有人动娘亲的话,看你还说的出这话。”
国师被堵,只得笑了笑,说“北策离开时通知溪儿回来,今日他肯定是回来了,才会有这旨意。”又说“溪儿回来没有去见你就是不希望你插手,他可是拥有皇天异象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挂的。”
“呦呵,我现在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李苏远的人了。”
国师面上有些愠怒,林烟立马服软,“我知道爹爹此举定然不会害溪儿,是烟儿贫嘴了。”
国师被他这大女儿的“能屈能伸”弄的气不起来。
林烟有些担心,说“那妹妹那边……”
国师中气十足,“他们得罪不起国师府,自然不敢对姝儿怎么样。”
钟闻溪毕竟涉世未深,没有带上鹿令也没有通知钟夫人,只身一人去赴了宴。
李眠和李苏远是铁了心的要让钟闻溪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人世间。
从钟闻溪踏入这太子殿开始,暗藏的杀机便悄悄运作了。
这些小打小闹的机关暗器,对钟闻溪而言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可是面对动作干净利落一笔带过,态度不紧不慢,丝毫不犹豫的钟闻溪。李眠的兴致更高了。
李眠出现在钟闻溪面前轻笑着,好一副人畜无害。
“多年不见,溪儿长大了不少。”
钟闻溪客客气气回呛道“怀王殿下倒是老了不少。”
李眠神色略微动容,一把长刀出现,举起刀就砍向了钟闻溪,刚才的人畜无害全然换成了腾腾杀意。
如果是以前钟闻溪一定是草草的应付了事,可如今不同了,不上心就真会折在这里。
都这样了还顾及什么身份问题,羲岚剑出鞘,正正接下了那一刀。
钟闻溪一个踉跄,心下陡然升起了不安。李眠看着踉跄的钟闻溪,就知道他还太嫩。
“你不是皇天异象降临的天才吗?人人不都对你称赞有加吗?现在在我面前不还是狼狈不堪吗?哈哈哈~~”
说这些的李眠近乎走火入魔,就连笑声都透着可怕的气息。
初景陈那句“你这一身傲骨,是不是该考虑放下呢。”在钟闻溪耳边响起。
也就是这一刻,面对着内力等级没自己高的李眠,钟闻溪才明白了初景陈的话。
看着李眠再次捅上来的一刀,钟闻溪已无力抵挡,一脸茫然的看着已经丧心病狂的李眠说了一句“我这刀,叫长眠。”
身在上林宛养伤的初景陈心口猛的一痛。
鹿时深进屋时就看见满头冷汗,挣扎着下床离开的初景陈,心里升起了不安。
鹿时深赶忙制止初景陈,紧张的问道“景陈,你伤的这么重,是出了什么事吗?”
初景陈心口越来越痛,说话都有些哆嗦“快,溪儿,有危险,深深……”
鹿时深脸色不仅凝重了起来,道“什么地方?”
初景陈虚弱地说“太子殿。”
安置好初景陈,鹿时深就一刻不敢耽搁,全力赶去救人。
看着近在咫尺的“长眠”钟闻溪身形一动,堪堪躲过。
李眠看见了钟闻溪眼中的绝望,就以为他没了求生欲任他宰割了。不曾想,他竟是赌了一把。
钟闻溪知道刚才那危险的讯息一定传给了初景陈,他也知道他打不过李眠也逃不走,但至少要拖到师父来救命啊。
鹿时深虽然疑惑钟闻溪出事的话,为什么鹿令不知道。但初景陈当时的样子,鹿时深就不疑有他。
李眠也闹够了,恶狠狠的说了句“钟闻溪,去死吧!!!”
钟闻溪自知这一刀内力强劲,躲不掉也挡不住了。
鹿时深轻飘飘的落到钟闻溪身旁时,那一刀的威胁也被化解了。
李眠见来者不善,放言“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钟闻溪睁眼看着落荒而逃的李眠,松了口气说“多谢鹿兄救了我一命。”
鹿时深可不愿意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多待一秒,邹着眉头说“先离开,再说。”
回到苍曦山后,看到悠哉悠哉的鹿令,鹿时深气不打一处来。
鹿令看见鹿时深,一个激灵赶忙站好。
钟闻溪是没注意到他们主仆二人的互动,道“鹿兄,我师父是出了什么事吗?”
鹿时深自然知道能感觉到他生命受到危险的师父初景陈没来,来的是他。二人定是在一处,这种浅显的事实看不出来的只有鹿令了。
“你师父有事,让我来救你。”
听到“救你”二字,鹿令忽而明白了,为什么鹿时深从进门开始就不给他好脸色的原因了。
“带我去找我师父!”钟闻溪语气强硬,坚决。
鹿时深淡淡地说“溪儿,你这边还没摆平呢!”
看见钟闻溪迷茫的眼神,鹿时深说“李眠这次没有除掉你,还受了挫。但是你该看出来了,李舜打算把黎昀交给年纪尚小的李苏泽,他能不能坐稳帝位还要看你能不能除掉阻碍。”
钟闻溪经过和李眠的一战,那一身傲骨总算软了。
“李舜是想借我的手除掉他的亲弟弟和亲儿子?”钟闻溪有些不敢相信。
鹿时深倒是没什么感觉,说“这皇帝的儿女众多,少一个两个的他不会心痛,况且还是要对他不利的呢。”又说“你爹爹极其爱你娘,所以你从小就是被宠溺着的,而且这将军府以后的主人是谁,只要你开口就没人同你争。可帝王家从小就是勾心斗角,就是为了生存,他们也得斗。”
钟闻溪忽而有些同情李苏远了,说“李舜也不是想借我的手弄死他们,而是想让我们两败俱伤,就是因为李苏泽和我是表亲,他才会彻底放过我。”
鹿时深很是欣慰,道“原来你能看清事情的实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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