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玎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今天本就要去学校,晚不过七点起床,觉是没的睡了。
谢一玎从锦盒里拿出银簪,放在掌心中端详。
于缉熙的那一句“烧了红”让她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
这是一件可以契约的高级生灵器,很有可能已经拥有了器灵。
与器签契,常用的方法是滴血缔约,在制首饰上有一种工艺叫做烧蓝,也有烧红的做法,滴血缔约便也有了烧红的别称。
“小鹤子,讨着宝贝了?”
谢一玎正想着如何跟银簪契约的事,耳边突然传来一道让她讨厌的声音。
“小鹤子是你能叫的么,是不是个宝贝还难说呢!”
谢一玎没好气道。
就这只蠢老鼠,是以前她师父养来逗趣的,她穿越到了这里也把它带了来。
从前它就仗着自己是师父养的跟她没大没小,现在落到自己手里还敢放肆。
“有皮,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契约灵器啊。”
蠢老鼠的名字是有皮,师父取的。
“哎呀,不是我说你,从前苍梧老道教你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长点心,嗯,现在有不会的来问我啊,哼,没门╯╰”那婴儿拳头大小的小老鼠趴在窗台上,嘴巴一张一合,根本就是在说话,还絮絮叨叨的。
“不说就算了,我留着你也没用,自己出去找垃圾箱住吧。”谢一玎说着拎起小老鼠的尾巴就要往窗外丢。
“别,别,别啊!大美女,咱们有话好好说,都好说的,都好说。”有皮也是要脸的,它精着呢,怎么可能让谢一玎就这样给自己扔出去。
谢一玎可是没停手,她另一只手打开了纱窗,作势就要丢。
“别家!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都告诉你还不成吗!”有皮是真的怕了,以前看她怼人的时候多欢脱呀,可轮到自己怎么就这么的不令人愉悦!
谢一玎见这有皮是真的怕了,就大发善心地把它又放在了窗台上,“说吧,你要是敢糊弄我,哼,我就把你顺窗户撇出去!”
有皮这个鬼精的小东西,就得暴力对它,才好使。
“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不长进的。”有皮的嘴巴刚张开就见谢一玎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它,立马就改了口,“我说你做……”
谢一玎在床上紧闭着眼端身打坐,双手捧着银簪与肩颈平齐,口中振振有词“仰天地之灵气,奉三清之道法,身合节律,神汇自然……”说着,将捧着银簪的双手换换下沉浮在膝上,而这只银簪仍然躺在半空中,原本暗沉的老银一点一点褪去沉重的躯壳变得流光溢彩焕发出新的生机。
“请允吾以仙家之名,以吾之精血,来祭万灵!”
语音未毕,她猛然睁开眼,抬起左手,划破中指指尖,鲜血滴落到那朵朵银梅上,泛着银光的梅花与血色交融,仿佛真正的梅园竞放,如梦似幻,翩然生姿。
缓缓地,银簪变长弯曲,幻化成了一柄弯刀,寒光乍现。
谢一玎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弯刀握在手中,握住的那一刻,她的眉心,五瓣梅花的印记一闪而逝。
“这便是成了?这是银簪化成的兵器?”谢一玎仔细端详这柄弯道。
“应该是这样。”有皮趴在一旁,有气无力的。
谢一玎瞥了它一眼,明晃晃的嫌弃?_?`
“是口好刀。可是,现在是法治社会,混江湖的都没了,黑道都用甩棍了,不行,得变回去,有皮!”
“意念,意念,姑奶奶!”
谢一玎试着跟这柄刀交流,只一句变回去,就成了,果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