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琛哥一回来,就对着桌上的小尸体指指点点:“怪物!”他又罗嗦了一遍。
“那看来,这就可以结案啦!”地主打了个哈欠,“果然就是这玩意在搞怪,害我们几天连觉都睡不好,赶紧结案赶紧回家睡觉!”
“慢着,可是,这东西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燕祁云提出了一个问题,问住了所有人,所有人看向了一脸无辜的丁丁。
路少琛道:“我知道了,丁丁白天在山上撒了尿,吸引了它的怪物亲戚,所以晚上这亲戚便循着气味找了来……”
吴师傅又问:“那既然大家是亲戚,为什么它特地来一趟却是来杀丁丁的呢?”
“这个嘛……这个很简单嘛,人的亲戚之间都会互相看不惯突然来个谋杀,这个是怪物,说白了就是个畜牲,畜牲会想什么我怎么知道啊!”
燕祁云说:“问题不在这里,而是,这东西本在苏州城内,现在居然已经跑到了木渎。我们现在是看到了这一只,但不知道还有多少它的同胞在附近到处流窜。”
“这太可怕了!”
众人一细思,全身寒毛都要竖起来。
“当时同慧不是被打死了,那一缸子怪物不是被充公销毁了吗?”
“听大人说,只不过是把那一缸子发现的销毁了,天晓得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事隔数个月,都不知道那些漏网之鱼是不是已经繁衍出一大堆子孙后代……”
他们越讨论越心惊,直待大人终于来了县衙,燕祁云赶紧前去禀报,其他衙役也纷纷散去。
屋内,只剩吴师傅和路少琛二人。
吴师傅又埋首于对那具尸体的解剖,路少琛不是干这行的,闻到那味道就想吐,正要回避,吴师傅叫住了他。
“少琛啊,你留一留。”他说。
路少琛推辞:“吴师傅,事情都说完了,你千万别让我参观你剖出来的那些脏器……”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吴师傅说着,用刚摸过剖尸刀的手拽住了路少琛的袖子,“其实我有事没说,刚才人多,我不好说啊……”
路少琛苦着脸道:“哎呀吴师傅,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发现什么就直言嘛……”
“我是为了避讳祁云啊!”吴师傅语重心长地拉着路少琛来到尸体旁,“你看!”
路少琛翻着白眼连打数个恶心,看也不敢看,催促道:“你说,你直接说,不要让我看!”
吴师傅便开始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这个人,心脏坏死,肢端有部分发黑,这是因为心脏不好供血不足,四肢的肢端远离心脏,因缺血而造成了坏死。这种症状非一日之寒,可见她的病在她生前就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但这个人又很年轻,却有了这样的症状还是挺罕见的,重点是她的肺跟她的心一样,差不多坏死了,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想了又想,还是小声与路少琛说了出来:“我怀疑,这个人有毒瘾。”
“毒瘾?”路少琛一愣,便也明白了为什么吴师傅不在人多的时候说了。
吴师傅继续道:“而且,这不是普通的毒,而是早年南祁时,两帮都曾禁过的——曾在西南平越城害死数百人的那种毒!”
“这……”
他们都知道那种毒的厉害,因为燕祁云的父亲,正是平越那一次死难者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