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秋皮笑肉不笑“银子给我了?谁看见了?我告诉你们,这银子是牛金花一年前借的,眼下利滚利,已经滚到了一百两了,你们若是凑足了一百两,我便将借据还给你们,若是凑不足,就马上给我滚蛋!”
不用多说,这就是裸的趁火打劫、压榨呢。
常水生气的一张脸通红,指着徐知秋,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楚芸蕙倒抽了一口气,伸手拦在了常水生的面前,而后迅速的在徐知秋的案前上取了一根狼毫,‘啪’的一声,一折两半,‘哗’的一声,尖锐的一头刺向了徐知秋的脖颈。
这动作是一气呵气,便是徐知秋也怔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张脸青白青白的,哆哆嗦嗦道“你们这些刁民,居然敢公然对朝廷命官不敬,我要抓你们坐牢,将牢底坐底……”
话还未说完,尖锐的木屑刺入了徐知秋的脖子,肌肤上立即传来了疼痛感,有鲜红的血滴渗出。
徐知秋半张着嘴,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再瞧向楚芸蕙,这丫头哪里有半丝乡野村妇的缩手缩脚样?
她目露寒光,脸上泛着生人勿近的疏离之气,若不是这一身的寒酸衣裳,怕是往人前一站,连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要褪色三分了。
“徐大人,我娘不过是个山野村妇,你又何必为了这一桩小事,白白丢了性命?”
明明是好言相劝,可这话,却听得徐知秋背脊一寒。
她咽了口唾沫,若不是收了张巧巧的银子……她也懒得管这档子事,可眼下,这牛金花的女儿,却是比张巧巧的银子厉害呢。
徐知秋权衡了利弊之后,那张肥硕的脸上立即堆起了假笑“丫头,你何必动怒呢,我这不是与你开个玩笑么?”
说罢,徐知秋又清了清嗓子,冲着门外吩咐道“来人,将牛金花放了!”又将借据双手奉上,还与了楚芸蕙。
楚芸蕙这才收回了手,道了句“谢徐大人!”
徐知秋得了自由,立马想变脸,却不想,楚芸蕙手中的狼毫比她的脸变得更快,‘哗’的一掷,便准确的插入了徐知秋的乌纱帽正中。
徐知秋双眼一瞪,腿一软,竟尿了裤子!
常水生跟在楚芸蕙的身后出了衙门的旁厅,他时不时的瞧上楚芸蕙一眼,嘴角噙着笑意“妻主,您真是料事如神!”
方才妻主去换银票的时候,他还不解呢,为何要将银子换的如此之散,眼下常水生是明白了,若不是换下了散银,怕是这整一百两的银票就没了。
“嗯,自古以来,都有官商相护的说法,张巧巧能在下河镇混的风声水起,怕是与这徐知秋脱不了干系!”
常水生点头,再一次将楚芸蕙佩服的五体投地,不得不说,自这之前,他是压根不懂这些道理。
出了县衙门,便瞧见牛金花被两名衙役押解着出来,往大门外一推。
“娘!”楚芸蕙上前,连忙将牛金花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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