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着,甩了甩手绢,一股刺鼻的胭脂味将冬盼兮呛的咳了一声,将胳膊抽出道“妈妈,我不是九姑娘,你认错人了。”
妈妈又将她胳膊拉回来,道“妈妈还没那么老~这身段除了九姑娘还能有谁啊~”
妈妈也不给冬盼兮说话的机会,直直使劲拉着她往高台走去,尖声喊道“来来来~各位老爷少爷都瞧瞧,这便是咱们家的红牌儿,九姑娘~”众人听此都纷纷聚集在台下,冬盼兮慌忙道不是,却没人听她讲话。那妈妈满面春风,又尖声道“大家都知九姑娘舞蹈了得,今日~我便叫咱们九姑娘为大家舞上一曲《霓裳舞》!”
冬盼兮又是尴尬又是惊慌,只小声对妈妈道“妈妈啊,我,我真不是九姑娘,我是这新来的人,你让我跳舞,我会砸了你的招牌的!”
妈妈手绢掩唇,轻笑道“九姑娘又说笑了~快别叫客人们久等喽~”说完,又甩了甩手绢扭着大臀走了。
冬盼兮挠了挠头,手足无措看了看台上的其他舞女,心想“看来只能挟持一个舞女让他们放我走了。”
冬盼兮冲一鹅黄衣衫女子道“对不住了!”便出掌抓向她脖子,可冬盼兮只觉得自己使不出劲力,脚步也没了轻快迅捷,才知自己是被贼不正封了穴道,不能施展武功。暗叫一声“糟糕!”,那鹅黄衣衫女子不会武功,一脸惊恐。迫在眉睫之际冬盼兮又急中生计,手掌转花绕了两个弯来到那女子的手腕处,一把抓起她纤细的手腕,拉住将她凌空飞起,虽说被封了武功,可练武之人也是要比寻常人的力气大上许多,更何况自己练得是铁掌功夫,这女子又很瘦弱,虽说拉起不算多轻巧,但也不是很费劲。
众人看到此处,以为是舞蹈中的一部分,只觉得两位女子很是厉害,不禁纷纷喝彩鼓掌。
角落那抹妖冶却凌厉起来,显得很是不愿意,右臂一挥,一枚极细的短针从袖中射出,直射入冬盼兮拉人的手中虎口穴。
冬盼兮只感觉手里极其酸痛,再也拉不住对方,那女子花容失色,双臂张开眼看就要飞出去,冬盼兮知是中了暗算,往女子处一个转圈伸出另一手将她极细的脚脖握住,自己一腿高抬,一腿稳站,另一手臂张了开。鹅黄衫女子大惊,却也松了口气,心下极是感谢冬盼兮。
只这瞬间,冬盼兮抬头得意一笑,向那女子抛了个媚眼,女子虽看不到她红布下的面容,却看到她两条又黑又粗的浓眉和像被人打了一样的眼皮,这下又满是笑意抛了个媚眼,不由得感觉滑稽好笑,脸蛋微微一红,笑了一下。
冬盼兮手中一使劲,将鹅黄衫女子往自己拉来,同时松手转身扎了个马步,左臂从鹅黄衫女子腰下横停,抓住了她细腰往自己揽来,右臂伸向她大腿膝盖,轻轻搭上用力往下下一按,鹅黄衫女子便整个人从凌空平躺飞来而完好站立台上,而冬盼兮正好借她身体巧力,一个凌空起身,在半空中双臂张开疾速转了两圈,冬盼兮大红长袖也随劲道翻起红圈,此时又是一个后空翻“咚”的一声快速落地。
冬盼兮自小天生的内力被一位高人封印,而自己十几年来练习的内力也被贼不正封住,只有自己的铁掌招式和一些基本功,落地时自然要比平时重上些许。
众人都已经叹为观止,冬盼兮却心觉得意好玩,只脚尖落地时便又微微伸出一腿往一边,又张开双臂来了十余个串翻,乌发随着大红长袖扇起的徐风舞蹈,恰好此时鼓乐已是最为激烈,众人已若痴若醉,全神贯注,只见台上红衣女子如一种神秘轻盈的蝴蝶,如一条火辣狠毒的赤练,如一只高冷勾人的野猫。每一步跳出都恰好踩上鼓点。
此时那角落的男子再也耐不住,站起身来,一拍桌子杯子便弹到他手里,酒也洒了他一手,他使力将杯子往冬盼兮脚背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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