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南美人好看么?”
“没看。”
萧元度矢口否认。
顿了顿,微眯眼:“你都知道罢?”
入关吉城后,他把一应事宜都交给了军中司马处置,哪看过什么占南美人?
再者东宁时她自己也说过……
意识到她在戏弄自己,哼了哼,干脆闭口不言。
姜佛桑却没打算放过他,“那你就不想我?”
话落,欺身挨近,几乎算得上投怀送抱了。
萧元度双眼胶着在她脸上,控制了一下,没控制住。
想想亲一下也不碍,偏头寻着芳泽所在。
双唇相接,唇齿相依,一个“想”字逸出来。
却是浅尝辄止。
没有得寸进尺,没有不依不饶,连更进一步的想法似乎都没有。
姜佛桑疑惑地瞅着他。
“阿娪,”萧元度平复了一下微乱的呼吸,将她从怀里推开,俊脸绷紧,看了看左右,“这样,不好罢?”
姿势原因,姜佛桑的目光正对他滚动的喉结:“哪里不好?”
庆功宴在犀游苑内举办,宴会结束后群臣各还各家。
萧元度也回了新赐给他的府邸,在王城东北角,宫城正东,出承华门,隔一条街道的建春坊内,彻侯府几乎占了整个西半坊。
外人只知彻侯府单开坊门,不知道的是彻侯府内还有一条直通宫城的秘道。
这本是姜佛桑为自己留的后路,若然发生宫变且宫变失败,也好有个逃命落脚的地方。
就像在王城以外,北融州就是她为自己安排的后路——谨慎如她,即便怀着必得之心,也总要为行动失败做最坏的打算。便是她不需要,身边的人总需要。
而今王城这座府邸成了萧元度的私邸,倒也方便两人见面。
秘道的尽头是一座不起眼的偏殿,他们此刻就身处这座偏殿内,地方偏僻不会有人来打扰,更何况整座宫城都在她掌控之中,萧元度的担心根本就多余。
再者他何时会顾虑这些了?
犹记得头回入宫城,缭云殿内,青天白日的也不见他如此。
郊迎时,他双目如火。
姜佛桑毫不怀疑,环境若允许,他会像东宁州营寨那回纵身飞扑过来。
现下环境允许了,来时还知道把自己收拾一番,到了跟前反倒变规矩了。
若说没有鬼,谁信呢。
“阿钊,”姜佛桑重新贴近他,呼吸相闻,“你抱抱我。”
“阿、阿娪……”萧元度脸上现出几分隐忍之色。
日夜兼程、餐风宿露,就是想早点见到她。
远远看到她身影的那一刻,压抑了一路的思念顿时化作惊涛骇浪激荡在心。
马蹄翻飞间驰到近前,万众瞩目之下,波澜迭起、情如泉涌。
数月未见,恍惚如隔经年。
多想好好亲吻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庞,哪怕拥抱一下也好。
却只能苦苦忍下。
两人独处也不得不作出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
若真是只谈公事,这么撑上整晚倒也不是不行。
孰料姜女一反常态。这么勾眼瞧着他,主动偎进怀,不让她碰革带和衣襟,另只手便贴身朝下游走……
怎么才能坐怀不乱?这也太难了。
萧元度脑门汗都出来了,隐忍变成了痛苦与挣扎。
“阿娪,”咬了咬牙,心一横,攥住她那只手,阻止了她的逗引,“我想起还有一事——”
“春宵苦短,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从喉结到下颌,湿濡柔软的碰触一路延伸到侧颊,而后落在鼻梁上,再后是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