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可表明身份了。”绯辞不善的看着在地上哀嚎的男人。
“奴婢说了。”
绯辞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胳膊,“么这位陈主事是没将本小姐看在眼里了?”
陈主事眼神昏暗,冷哼道,“哼,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冒充七福的东家。”
“哦,本小姐是冒充的。”绯辞好笑的出声,从荷包里取出七福的信物,七星连珠夜玉佩,“你看看这珠佩可能冒充。”
罗乔臭着脸直接走过去一把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仰头。
绯辞看得嘴直抽,罗乔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难不成二哥克扣他的工钱了?
陈主事吃痛,龇牙咧嘴的,看到那七星连珠夜玉佩,魂都吓丢了,但想着自己做的这件事也是死罪,梗着脖子的不承认,“谁知道你是不是仿造的,而且,我们都没见过小东家,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
绯辞耐性被他磨没了,挥了挥手,这种人就属于吃硬不吃软的,还是交给罗乔吧。
陈主事其实早就注意到这个黑面的男子,见自己被交到他手上,慌不择言,“我没卖身给东家,你们没资格给我动私刑。”
绯辞笑了,“刚刚不还否认我的身份吗,这是又承认了。”左手微抬撑住下颌,眼睛微挑,“所以说啊,你这是恶人得需恶人磨。”
罗乔猛地看向她,眼里满满都是无奈,小姐都跟小公子学了些什么,变得那么坏,我一定要跟公子说一声。
绯辞看着他‘幽怨’的眼神,不自在的咳了咳。
罗乔也只有包容着她的‘恶人’二字,心里微微叹气,看着她长大的,除了包容,难不成我还能揍她一顿,唉!
陈主事恨恨的看着上座的绯辞,认为这是她给自己设的圈套,如果绯辞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肯定要大呼冤枉,她都不知道还有这种收获。
最后,罗乔还是对陈主事动了私刑,而且就当着所有人的面。
任远吓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阿九这个护卫太凶残了吧。
绯辞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罗乔这么凶的吗?
陈主事没多久就招架不住了,鼻青脸肿的向绯辞伸出了求救之手,“我,我说。”
绯辞给了罗乔一个钦佩的眼神,然后装模作样的抬了抬手,罗乔很配合的停止自己单方面的殴打。
陈主事趴在地上,含糊不清的说着,“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旁人无关。”
绯辞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老先生,似笑非笑,“哦是吗,想不到陈主事你竟有这样的脑子。”
陈主事阴恻恻的看着她,不理她话中的羞辱之意。
绯辞轻嗤一声,“我好像记得老先生你也是姓陈!”
账房先生拱了拱手,毫不避讳,“回小东家,我是姓陈。”
“哦那这位陈主事与你是什么关系啊,不要跟我说没关系,你们的祖籍在同一个地方。”绯辞换了个姿势,“我背过所有人的基本情况。”
老先生眼含笑意的看着她,“小东家聪慧,这件事的确与老夫这个不孝子没有一点关系,他只是想替老父亲隐瞒着,至而顶罪。”
绯辞点了点头,“既如此,老先生送官府,这位陈主事便不要在我家做工了。”
陈老先生很早之前就料到这个结果,真到了这天,他反而还轻松了,当初可能是被钱财迷了心窍吧,东家之前就说过我们这种做到老的,东家会出钱给我养老,终是没逃过钱的迷惑。
“小东家,佳美银楼是收货的那家。”
绯辞点头,表示领了他的这个情,本来想着去他家追回他贪掉的这笔钱,现在就当做最后一点的仁义。
最后,罗乔领着陈老先生和张掌柜进了官府,陈主事则被收回主事印章,赶出了七福。
绯辞看着那个伙计,将掌柜的印信丢给他,“从今天起,你就是七福银楼的掌柜,叫什么名字?”
小伙计,应该是小掌柜的欣喜若狂,“小的姓赵,单名一个右字。”
“嗯,招伙计的事你自己招,账房先生会随着下一批新货一起来,在此之前你先把这些垃圾收起来,我去给你把这批货要回来。”绯辞说着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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