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伙计有些不知所措,“小姐有所不知,掌柜的不会一直在店里,只有每月的十五才会来见东家派下来检查的人。”
绯辞眼中光亮闪了闪,今日十七,二哥派下来检查的人应该刚走,那么他是被掌柜的蒙蔽了,还是与掌柜同流合污。
“小二哥,十五那日你们的陈设也是这样的吗?”
伙计吓了一下,“小姐可不能胡说,我们怎敢哄骗东家的的人。”
绯辞当即就下命令,“荥阳,立刻带人将这次来澧城视察的人绑来,罗乔,将这家的掌柜给我带来。”
茕立也没有闲着,当下就绕到后面的屋子,伙计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一手拖着一个白胡子的老先生,一手抱着一摞账本走过来。
任远第一次看到这么生猛的茕立,吓得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绯辞冷脸看着账房先生,“先生,您来七福银楼许多年了吧,掌柜也许换了,你可是一直都在的,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养熟呢。”
账房先生的确在七福银楼很多年了,他没想到突然出现的这个小姑娘竟知道,“敢问小姐是何人,怎的插手我们银楼的事。”
绯辞看着蠢蠢欲动和外面看热闹的百姓,扬了扬头,茕立便把门关上。
“老先生,我姓曹。”
账房先生是知道东家姓曹的,可他没想到竟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姑娘,难怪能一下就说出他上工的年数,“东家,我迷了心窍。”
“先生做了哪些对不起银楼的事,我们待会儿再说。”绯辞轻轻地扣着桌子,笑眯眯的看着他可细心的人就能看到她的眼底冰冷一片。
伙计完全就被吓呆了,想着自己说的话,欲哭无泪,谁能想到这么个漂亮的小姐竟把生意做这么大。
没多久,罗乔便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提了进来。
绯辞看到他,缓缓开口,“张全,前年七月中旬才调到澧城的七福银楼当掌柜,这才两年的时间,怎么,张掌柜,好日过够了,需要本小姐送你去牢里尝尝牢饭。”
张全本来在酒楼和几个朋友喝酒款大话,突然出现一个冷面男提着他就走,等他看清这男人脸时,吓得他三魂丢了七魄,来澧城之前他是见过大东家的,这厮是一直守在大东家跟前的侍卫。
“小东家,我,我错了。”
绯辞呵呵冷笑,“被逮到你就错了,如果本小姐今天没来澧城,你怕还拿着我家的东西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人心不足蛇吞象!”
“说吧,除了你,还有谁掺和进这件事了。”
张全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账房先生一眼,低下了头,“我不知道。”
绯辞眯起了眼睛,语气里是满满是的不相信,“你不知道?呵,张全,你是掌柜,如果你不知道,还有谁能瞒着你干这么大的事。”
张全的嘴皮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来。
绯辞第一次觉得一件事超出她的预想范围,“既然不知道,等等吧。”
张全很想问等什么,可是他不敢。
伙计的看了一眼跪着的掌柜,再看了一眼站着的账房先生,吞了吞口水,“小,东家,小的有话要说。”
绯辞本以为这个伙计只是个无关紧要在的人,没想到竟是自己看走眼了,“你说。”
伙计的想着自己的前途,压下紧张,“东家刚刚说,账房先生经历了几个掌柜,而张掌柜才来了两年。”
绯辞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现在这里,我竟只想到了账房牵扯进来,没想到他是主谋,“老先生,我还小看了你。”
账房先生呼了一口气,“东家,我在银楼待了几十年,你不能凭一个才来了数月的伙计一片之言就污蔑我。”
绯辞笑看着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片刻就把目光转向伙计,“听懂了吗,老先生说你污蔑他。”
任远嘴角抽了抽,这位老先生说的明明是你污蔑他,怎么就成了这位小兄弟?
伙计以为她不信自己说的,连忙补充,“小的前面一个伙计,在这家银楼干了五年,却一夜之间被掌柜告上官府,说他偷窃,东家想想,这人怎么早不偷,晚不偷,偏偏在银楼生意下滑的最快的时候偷,肯定是他发现了什么,当时小的还凑过热闹,这场官司是账房先生作证的。”
老先生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却被绯辞不耐烦的打断,“好了,现在争论什么,待会儿希望你们还是如此的能言善辩,当然,张掌柜,也希望你一直保持沉默是金的良好品质。”
老先生很敏锐的发现,这个小东家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时间较长。
没让绯辞等了多久,荥阳便暴力的踹开门,将一个人丢在地上,反手就把门砸上,“小姐,这狗东西跟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