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哪儿不好待,非趴在我床尾,不明真相的人看了还以为你在偷窥我。”赶在他发飙之前我得先灭灭他的火。
“你--你不挤兑人是不是心里就特不舒服?”黄四郎悻悻的样子真是大快我心呀!
“没错,你这回说对了。我就是不舒服。”我翻起身原本想翘个二郎腿,结果大尾巴又一甩,“啪--”将黄四郎直接拍了个四脚朝天。
“哎哟--咱俩是不是天生相克呀。”黄四郎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样子那叫个惨,鼻血都流出来了。
“对不起呀,都怪这个大尾巴。”我想笑又觉得太残忍,赶紧把嘴巴闭牢。
“行啦,少在这儿装好人。你不就是想让我教你变换之术嘛。”黄四郎用衣襟蹭了蹭鼻子。
“那你想好了没有啊?到底教不教?”我才懒得跟他敷衍。
“教是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得发誓永不会对人说是我教的。”我当是什么条件,切--,这个誓也太没水准了,
“好,我发誓,黄四郎教我变换之术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如果说出去,叫我永远拖着这个大尾巴。这下行了吧?”我麻溜地发完誓,就担心这家伙变卦。
“听好看好喽,我只演示一遍。”黄四郎又开始摆他的奥特曼动作。
“停停停,咱能不能不摆这么幼稚的造型?要摆也要摆个成人的,哎哟---”我本想展示一个黄飞鸿的开场动作,可又忘了这个大尾巴,一个屁股墩,疼得我泪花直冒。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噗--”这个黄四郎太得意忘形,后门突然失守。我的天哪!在这个几乎封闭的空间里,可怜只有我一个受害者,哪怕多一个人来分担一下也好啊!难道这就是报应?好吧,我忏悔,我昨晚不该对美女做出那么出格的事,刚才也不该用大尾巴扇黄四郎。可是,这报应也忒狠了点吧!
“我--我--阿嚏--”黄四郎还算是一个有担当的家伙,一大口自己的屁吸进去又喷出来,脸胀得通红。我一看情况不妙,这是要来第二响的架势,忙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洞口。
我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抬头就对上美女怨恨中又带着一丝疑惑的表情。
“快去救黄四郎。”我手指身后的洞口,装作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既然已遭了报应,也不在乎有第二回了。
“哕---”看着美女趴在小土包边呕吐的样子,我的心里平衡多了。这就对了,好东西岂能独享!
黄四郎应该是因为在美女面前丢了脸不好意思,连着几天都没见影。美女估计是恨极了我,连饭也不给我做了。没办法,咱也只能自力更生了。好在洞里还留有一些不知是谁采购的食物,咱才不至于去挖坑边的野草。女儿和白石依旧音信全无,也不知他们的事办得咋样?我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我开始在洼地里进行淘宝活动。这片曾经属于我的地盘,现在有必要让它重回主人的怀抱。我以居住的洞穴为基点开始向周围扩展自己的地盘,像小孩子一样一个坑一个坑地捯饬。真不是盖的,收获还颇丰。从捡到第一枚铜板到昨天的一块银子,大大小小的物件我已收拢了一小堆。我的心情越来越兴奋,这片洼地在我眼里简直成了聚宝盆。想想小时候自己明明就住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如果那时就敢来这儿转转,说不定我家早就成万元户了。
“大王,好兴致呀。”我正坐在一个坑里埋头研究刚刨出的一根细长细长的骨头是何种动物留下的,被我整过的鸟精盘旋着落在了坑沿,头上的毛被美女扯得七零八落,小脸上糊着一快创可贴。
“哎哟,几天功夫,小悟也美容啦。”我笑眯眯地调侃。
“呵呵,大王真会说笑啊。差点被那个贱女人挠死,不就是亲了她一下嘛。至于吗?”鸟精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还挺可爱。
“就是说嘛,我们小悟多英俊,亲她一口那是给她面子。”有时候逗鸟似乎比逗人还有趣。
“大王,我知道一个坑里有好东西。你去不去?”鸟精双眼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真的?啥好东西?”我扔掉手里的骨头一咕噜爬起来。
“那里曾是大王你的藏宝室,里面的东西我只见过一次,奇珍异宝多了去了。”我还有藏宝室?看样子咱前世也是一个爆发户。
“在哪儿?快走快走,前面带路。”我一想到能见到前世的收藏就满心雀跃。
“就在你现在住的洞的后面。”鸟精不紧不慢地在空中为我带路。
“看到没有,就在那个坡下面,你顺着坡滑下去就到了。”鸟精欢快地拍打翅膀。
“宝藏,我来啦!”我大喊一声鱼尾巴一撑,带着年少时玩滑梯的愉快心情直冲而下。
“嗖--唰--”我靠!咱只顾防狼防鼠防美女咋就忘了防这只贱鸟呢?这就是贪财的下场啊!当我面前闪现出一个大黑洞时我就知道上当了,只能在最后一抹光明消失的同时心里默默念了一声“地漏子,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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