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动手,这是二爷的贵客!还不把刀收了。”
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抢上前,拦在驴车前。
见守城士卒收了刀,那中年文士才转过身行礼道:“都怪在下来迟了,还请雷大侠见谅!”
雷登高跳下驴车,冷着脸来到那队正身前,盯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拿来!”
那队正见到中年文士,便暗叫了一声不好,晓得恐怕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此时再被雷登高一问,整个人都吓蒙了,还以为这人要拿他的命呢。
“拿——拿什么来?”
雷登高怒道:“照身帖!”
队正忙点头哈腰的双手奉上
雷登高没再搭理那些守城士卒,而是大步进了城,就连身后那个中年文士,也被他抛在了身后。
望着那断臂汉子进了城,队正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他转念一想,二爷怎么会认识天下城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队正越想越不对味,忙转身跑向城头,他要将刚刚那一幕跟自家将军说个清楚,省得以后被人穿小鞋
东都福王府,老总管笑呵呵望着小山一样的福王。
“小姐就要回来了,王爷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这几日反倒看不到您的笑脸呢!”
福王挪了挪身子,那把特制的宽大椅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像是在说老爷您别动了,在动妾身就要散架了。
“就因问儿要回来,我才不放心呢!这几日东都有些乱,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别再吓到问儿!”
老总管笑道:“小姐满打满算游历江湖也有一年了,估计大风大浪的也见得多了,那些家伙想必是吓不到小姐的。”
福王还要挪动身子,老总管忙道:“王爷,您别动了,那把椅子就快散架了!”
福王苦笑道:“我这不是心里不踏实吗!”
老总管说道:“跳梁小丑而已,王家那俩兄弟搞得定。”
福王却摇头道:“你啊——老啦!王家那俩兄弟貌合心离,劲儿是不会往一块使的。”
老总管毫不在意的开口道:“让那俩兄弟闹腾去呗,跟咱家有啥关系!”
“我也想当个闲散王爷,不想沾那俩人的边,可是不成啊!我那哥哥这次把我也算计进去了,我若是想置身事外,我那外甥咋办!”
老总管皱眉道:“夺王家的兵权,老皇帝看来是真得老糊涂了,这不是害咱家吗!”
福王想到他那个六亲不认的哥哥,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福王府大门前,南宫守回头望着罗氏三兄弟说道:“今夜王家二爷请宴,我一个人去便好,你们不用跟着。”
罗龙不放心的说道:“将军,属下怕是宴无好宴,还是让我哥三跟着将军吧,若是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南宫守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若是王家两兄弟想置我于死地,也不会等到今天。且看看,这次那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
英雄楼是王家重金打造的,英雄会结束后,这里便成了各路英豪临时居所。甭管是路过东渡的,还是在东都小住的,只要是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王家是来者不拒,包吃包住一条龙服务。
日头落了山,英雄楼西侧一处僻静小院,院子不大,四角挂着四盏气死风灯。院中间还吊着四个大红灯笼,灯笼下面是一张八仙桌。
王家二爷弄了满满一桌子菜,还有两坛上好的昭阳宗一碗倒。这些可是王家二爷精心准备的,就怕这顿酒吃不好。
当南宫守来到小院时,王家二爷大笑着迎了上去。
“贤侄果然守时,若是再来晚一刻钟,叔父准备的酒菜可就凉了。”
说着,王家二爷朝小院正房喊道:“大哥,守儿来了。”
王忠笑着推门而出,满脸的欣喜,恐怕见到亲侄子他也不会这么开心。
王忠一把拉住南宫守,笑着说道:“我早就跟你二叔说,要找你吃顿家宴,这不今日可算忙完了手头上的事。”
南宫守笑道:“都是自家人,叔父客气了!”
三人有说有笑的入了座,王家二爷便挥退了下人,此时院子里便在无其他人。
一阵寒暄过后,王忠笑着说道:“王家和南宫家乃世交,这么多年守望相助才有了今日,叔父也不瞒侄儿说,你这次来叔父觉着有些不妥。”
南宫守皱眉不语,只是望着杯中酒,等着王忠下文。
“叔父这些年苦心经营,不为了别的,只是想在乱世中求活,我想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你听老皇帝的话,来叔父这要兵权,你说让叔父怎么办!”
南宫守抬头盯着王忠道:“大乾朝现在生了病,想必叔父也知道病痛在哪里,所以侄儿想问叔父,这病应不应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