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竖子!你说什么!!竟敢诬陷我们府君!!”
钱松与侯世贵之前遇上的地方官都不同,在府衙内颇得人心,便是在地方百姓的口中,也是清名流传。
所以昨日侯世贵到钱松府中说的那句“久闻府君清明。”也不是假话。
府衙内的官吏见得侯世贵诬陷钱松收了兵痞好处,一个个都气得出言呵斥。
钱松在清港任地方官也有些年头了,这些手下自然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因为身后家族的缘故,与宇文家颇为交好,过年过节也会收些小礼。
可从不会收什么大礼,至于行贿,那是提也莫提。
而且断案清明,只要不是有关宇文家的案子,府君绝对可以说得上是当世最公正的清官了。
可这侯世贵,黄口白牙那么一说,就要给府君安上个受贿的罪名。
众官吏岂能忍受?
眼看众官吏怒发冲冠,侯世贵带来的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
鲍济带着一众锦衣卫上前站在侯世贵身旁,瞪着一双虎目看着府衙众官吏
“再叫一句竖子试试?”
说完这话,他手已按在刀鞘上,与他同行的锦衣卫,也一个个杀气腾腾地手按刀鞘,一副随时准备血溅四方的凶恶模样。
孝平太平已久,这些官吏又是长在温柔乡中的人物。
平日里也颇得百姓爱戴,不会与人起冲突。
所以压根就没怎么动过武。
现下被锦衣卫的滔天杀气一罩,不少人顿时就怂了,将脑袋看向钱松,希望府君能化解危局。
可钱松知道这次是怎么也不能退让,不然让侯世贵将这百余苦主的罪名坐实了。
又从兵营里带出百余兵卒,那宇文家,自己家,都要遭殃。
便半步不退地喝道
“守捉郎何在?!”
一声爆喝,早就带着衙役藏在院外的守捉郎孙云松立马就带着衙役冲了出来
“哪个敢伤俺家府君,先问过俺!!”
孙云松带着百余衙役将侯世贵一行团团围住。
侯世贵这边带着的不过只有五十余名锦衣卫,被白人围住,人数上立刻就处于下风。
不少捡钱眼看的‘苦主’见得此状,当即便被吓得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对面人数虽多,可锦衣卫这边确实惧也不惧。
每一个锦衣卫,都满脸不屑地看着这些衙役,好像在看一群刚刚学会走路的幼子学大人拿刀一般。
“钱府君,您这是想要围攻天子亲军,造反不成?”
侯世贵盯着钱松的双目,一字一句说道。
钱松也知道侯世贵是在威胁自己,怕也不怕,毕竟这是清港,这是孝平!
陛下说的话,未必就有宇文家的管用
“指挥使说笑了,指挥使这次带来的苦主太多,我这些衙役,不过是想帮这些苦主一些忙罢了。”
说罢,钱松转头就对孙云松说道
“带这些苦主去画押审讯!”
“好勒!下吏定会好好照料这些苦主的,嘿嘿!”
孙云松自然知道府君的意思,朝着那百余苦主冷笑一声,就吩咐道
“来呀,带这些苦主下去,给我好好的问,将他们所受冤情,尽数问出来!”
眼看衙役就要朝那些被吓得六神无主的‘苦主’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