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爱徒是怀疑自己还是怀疑为师的经纬之才?”
夜离很是勉强地点了点头,又忙着摇了摇头。
“竟然如此,尽管放心大胆地去赴任便是!只是大国师你,日后切记慕辰仙师只有一个身份,便是我天机道人的首徒,便是与任何人,莫要透漏你南陵王世子的身份,为师如此说来,慕辰可是明白?”
夜离怎会不知,师傅如此安排自有其道理,掩饰自己南陵王世子的身份,以免某些有心之人忍不住跳出来,寻自己的麻烦。只是,只是自己这相貌,怕是俊美到骨子里,那大陵京都之中,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在自己为难之际,只见师傅随手一挥。
夜离脸上隐隐觉得微微的刺痛感。只听闻师傅说了一声“好了。”
夜离转过身来,那铜镜之中的人儿,虽然与自己先前有着七八分的相似,眉宇之间,却是多了几分英气与凌厉。若不是细看,自己差点也看不出自己是谁来。
莫祁随手取出一枚同心玉佩来,不等夜离反应,便缀在了夜离腰间玉带之上。
“慕辰切记,这玉佩之中隐藏着大玄机,莫不是要随意赠予他人或是弄丢。”莫祁这才舍得将手从那玉佩之上撤离,随手整理了一下夜离的衣袍,臭小子,眼看着比自己都高出了半头,出落得也越来越俊美无双了。都说徒儿随师傅,别说还真是。
“明日起,为师便传授你制衡之术!”莫祁不过随口一提,至于那制衡之术到底是个什么狗屁玩意,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还好,自己不知,慕辰他也不知。
“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不得不说,慕辰这徒儿真是除了一个情痴之外,还真是越看越喜欢,慕白那个臭丫头,就算了吧。
已是丑时,莫祁折腾了大半夜未免有些神疲乏累,正准备躺在榻上休息,心中掐算着,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只是自己左等右等了片刻,也不见那一阵叮当作响之声,本是困得睁不开眼,不过等上了大半个时辰,竟是再也睡不着,不知不觉,天色竟也亮了大半。
莫祁起身至山脚下相寻。
慕白心中不禁暗自算计着,绝不能让那倒霉师傅掐算出自己的规律,他在那倒头大睡,凭什么本姑娘就要在这里修什么破石碑。
这天亮时分,想来是人最容易犯懒的时候,慕白正准备抡起锤子凿着,却被一双手扯住了手腕。
“好徒儿,莫要惊扰了你师兄休息!”莫祁扯起慕白一路至道观。
慕白撅着小嘴,心中不知已将自己这倒霉师傅骂了千百遍,凭什么同样是师兄妹,他慕辰师兄便可以在榻上好生休息,什么修石碑,刷夜壶,泡茶的苦活累活都是本姑娘的,姑奶奶我还不伺候了呢。
莫祁随手丢出一块破布,打了一盆清水,示意慕白。
“还不快去!”
让我去我就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眼看着自家师傅不知从何处变幻出一个猪蹄,只将那猪蹄自自己眼前那么飞一般的扫过。那香味,陈皮,肉蔻,八角,花椒,还是原来的味道,还是熟悉的配方!
“好嘞,师傅您瞧好吧!”慕白一把扯过破布,浸在水中还来不及浸透,便捏把捏把水,抡起胳膊说干就干。
不过片刻功夫,道观之中果然焕然一新,虽然不见那尘土飞扬,只是这满屋子的水渍,怕是三五头猪在地上打滚都够了。可怜了莫祁好不容易寻来的一个可以盛水的脸盆,被摔在地上个三五次后,不幸因公殉职。
慕白好不容易将道观里里外外收拾个七七八八,回头便看到自家师傅盘坐在蒲团之上,老僧入定一般,地上那猪蹄剃得倒是好不干净,便是狗都下不了嘴再捡一遍。
“师傅!”慕白上前小心地唤了一声,只见自家师傅没有半点反应,做了亏心事装死是不?
慕白小心地上前,凭着自己对师傅的了解,那衣襟处,便是那百宝箱,谁知道怀中还藏着什么宝贝,便是那猪蹄当真没有了,掏出了鸡爪子也好。
老话说得好,窃吃不能算偷。心里想着,便如长了草一般,随手探向那微微衣领敞开的衣襟。
左摸右摸,除了硬邦邦的结实的胸肌之外,半会也没摸到个三瓜俩枣出来。慕白难免有些委屈,这糟老头子,还真是坏透了。正想着起身离开,却被人一把扯住,猛然一个用力,便跌入一个熟悉的满是各种肉香的怀抱。
“爱徒可是摸够了,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