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镰思忖了一下,点头“茗茗你说的没错,茶酒虽好,却不能贪杯,免得耽误你夜夜做新郎。”
楼青茗……
她启动了密室的结界,将之放在膝头,勾唇浅笑“那咱们现在就开始了。”
长镰器灵“祭炼、祭炼,不用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哈哈。”
楼青茗……你可闭嘴吧你。
再度滴入一滴精血,并在器心位置烙下神识烙印,楼青茗没再与它废话,直接开始了自己本命法器的祭炼。
……
楼青茗这一祭炼,就是小半年。
在这小半年的时间里,她不仅将这把长镰的祭炼顺利完成,还将其每一项功用都了解于心。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看到正在膝头散发着氤氲红光的长镰时,只觉得其与自己的心神相连,能够做到如臂使指,延展出一种仿佛血脉相连的其妙感觉。
她不由地便勾起唇角,询问“所以现在,你能告知我你的名字了吗?还是当真允我来取?”
长镰身上有红光一闪而过,下一刻,楼青茗膝盖上便多出一个小女孩儿。
她的五官与楼青茗大概有八分相似,同样的眼尾醉红,同样的额心浅印,只不过因为身体只有两三岁的缘故,看起来更加一些。
此时她正头顶了两个小揪揪,攥着肉呼呼的小拳头,仰着一张小圆脸看向她,眼底满是活泼与狡黠。
楼青茗视线不自觉从她与自己极度相似的脸上,落到她手背上几个浅浅的福窝窝,正觉心头一软,想要夸一句可爱,就被她的一开口给破了功。
“我叫红宴仞镰,看在咱们以后要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份儿上,我允你再给我起个小名,哪怕是从现在的名字里取,我也会迁就你、没有意见。”
楼青茗斟酌了一下,开口“那我就叫你红宴吧。”
她前世名叫姒宴离,今生本命法器的名字里又沾了一个“宴”字,莫名地多出几分亲切之感。
红宴点了点脑袋,似对此没有意见,只是眨着眼睛与她笑道“怎么样?与我洞房的体验好吧,像不像是在灵酒水中潜泳,特别舒服的那种?!”
小女娃个头不大,脸上满满的都是婴儿肥,当她仰着头看人时,看起来眼睛特别得大。
这若在之前,小家伙说这种冷笑话,楼青茗最想做的就是充耳不闻,在心中腹诽上;
但是现在,当她看到这样一张与自己五官八分相似的小崽子的脸,楼青茗却莫名觉得,也还好,竟是有些可爱。
她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捏住了正站在她膝头上的小家伙脸颊“确实舒服,但是这样最舒服。”
红宴嗷嗷直叫,因为脸颊被揪住,嘴巴有些吐字不清“肿么回肆啊你,羡慕我口耐?木想到你这么自恋,我这分明就是照着你的脸,一个模子扒下来的……”
楼青茗又揉搓了两下,方才放手,笑道“我自然不是自恋,我只是突然生出一种感慨。”
“什么?”
“我与义兄确实有缘。”
虞勉因为契约了关关,现在关关天天在他肩头趴着,给他当人体围脖。
她之前看到了还笑他,没想到一转头,自己也多出一个与自己五官相差不大的小姑娘。
“你应该不会也想当我的围脖吧。”
“怎么会?”红宴身子往上钻了钻,在楼青茗的怀中调整了下姿势。
楼青茗舒出一口气。
红宴“我最多就是想做一下你的背后灵而已。”
楼青茗……那模样,其实还不如围脖。
佛洄禅书感应到她的想法,轻声笑道“你该庆幸虞勉的本命法器早就炼好了,且他那个器灵还轻易不会在外界现身,否则到时虞勉肩头再多出一个小娃娃,你就该有压力了。”
楼青茗不解“什么压力?”
佛洄禅书“虞勉连二胎都生好了,作为义妹,你也该主动追赶一下进度。”
楼青茗……
她无奈扶额“没想到,佛前辈您竟也学着红宴,说起了冷笑话。”
顺利祭炼完本命法器后,楼青茗按时出关。
她非常兴奋地拿着武器去了演武场,与各方约战,一时间,整个皇楼空间内的,无论是启动状态下的傀儡,还是暂且无事的既明等人,都被她给切磋了个遍。
虽然这个过程并非以死相博,只是以对招与适应本命武器为主,却依旧让众人酣畅淋漓,感到一阵尽兴。
依依坐在高台上,观摩了一段时间后,开口“这把本命法器确实不错。”
无论是异火的加持,禅意的使用,还是攻击与隐匿等特性,都更加适合楼青茗,不愧是量身定制。
“我只是没有想到,少宗主这件本命灵器的器灵,会是这般的长相,还有这般的性格。”
三花对此,点头赞同“茗茗小的时候只是主意大,有点小小的调皮,可也绝对不是这般的……说话模式。”
白幽“你说的这个小时候,可不是茗茗真正的小时候,她真正小时候的模样,估计就连莫辞前辈都不太知道。”
既明颔首“确实,不过以她前世幼时的生活环境,估计是没怎么有童年的,应该不会每日将这种冷笑话挂在嘴边。”
这话说完,众人短暂地静默了一会儿,便相继叹息。
“如果这当真是茗茗小时性格的影射,那她这些年憋的是有多辛苦啊。”
“我觉得你想多了,这压根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应该还是擎酒仞这项主材的影响居多。”
演武场内,在又一轮的对战结束后,楼青茗痛快地将红宴仞镰收回丹田孕养,稍微平复了下呼吸,道“多谢大家配合,我现在先去趟佛前辈体内,等稍后回来,再与大家商议结果。或者接着切磋。”
白幽“怎么这么突然,下一个不是轮到我了吗?”
楼青茗“佛前辈说,现在过去刚刚好,不算打断他们的叙旧。”
因为上一轮刚结束,下一轮还未开启。
“那行,茗茗你快去快回,我就在这里等你。”
红宴仞镰嗖地一下以人形钻出,落在楼青茗肩上,只将本体留在楼青茗丹田内孕养,热络地与向周围摆手,连连应声“好的好的,那我们就先去了啊,你们都不用想我。”
楼青茗……
她伸手撸一把红宴头顶的小发揪,轻笑一声,便消失在了原地。
佛洄禅书的本体内,忍丘与其道侣已经醒过来了将近三年。
在这三年时间内,忍丘已经将自己在她陨落后做的那些事,都给其道侣郁欢说了一遍。
最开始,他是将许多事情避重就轻、简略地一带而过,但是很明显,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作为忍丘的道侣与契约者,哪怕她自从陨落后,灵魂一直处于沉睡状态,她也能轻易地察觉出了他话语中的各个漏洞。
于是在这三年时间内,她就逼着他一点点的,将曾经的经历详细地给她讲述。
听到最后,她不禁敛眉沉吟“所以,你在我陨落后,花费了多方功夫,收集够了我的魂魄,就是为了夺舍,最后还翻车了?”
忍丘惭愧颔首,难得显现出了一点不好意思。
他现在虽在思想上,接受了佛洄禅书的度化,放弃了曾经夺舍的想法,但实际上,曾经拥有这种想法的因由,他却是能够理解的。
“就是有点惋惜,难得等到了合适的身体,却等来了硬茬。”
郁欢看着这周遭牢牢困住他们的禅意壁垒,也是一声叹息“无碍,也是我的错。若是当初那场对战,我能够更小心些,你也不会如此。”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忍丘的心性本来就不算太正,她意外陨落后,他没得管束,也不意外他会变得如此偏执。
也是正在此时,楼青茗进入了佛洄禅书的本体。
她先在岛屿上逛了一圈,看了看这里环境的变化,之后才与佛洄禅书一起,打开了封禁两人的禅意结界,走了过去。
忍丘原本正将头半低着,一边听着道侣的数落,一边看着她难得鲜活的眉眼,一见到楼青茗等人进来,他面上的温情一下子就收拢起来。
他低声哼道“我还道楼小友哪儿去了,竟将我们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原竟是去外面生孩子去了。还未与你道上一句恭喜,果真是个俊秀的和尚。”
楼青茗……
佛洄禅书……
感觉自己地位受到挑衅、不自觉箍紧戒指的莫辞……w,请牢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