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杨枫带着郁闷,站在脚踏板上,屁股悬空着,骑向父亲的诊所。
……
战天诊所位于城西松柏路,他们的家也在那里。
诊所门脸不大,又因为杨战天医术差强人意,只能治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所以前来就诊的病人寥寥无几。
收入微薄,勉强维持一家三口的生计。
杨枫刚上高二,杨战天好巧不巧的又染上了慢性肺炎,眼看家里的日子每况愈下,杨枫索性辍学,在蛋糕店当了学徒,好挣点钱贴补家用。
想到这里,杨枫嘴里一阵发苦,他本来是想跟着琳姐学好做蛋糕的手艺,后面自己也开家店来的,那样一来,生活也总算有些盼头。
而今,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了。
先不说送出去的蛋糕里藏有蟑螂,这件事自己就难辞其咎。
单说今天撞破琳姐跟高秦升的事儿,琳姐怕是也不想再面对自己吧。
蛋糕房的学徒可能干到头了,后面要干什么,杨枫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越想越是心烦意乱。
骑着破自行车,刚转进一个胡同,杨枫就觉得脑袋一疼,紧接着砰地一声,连人带车一起摔倒,摔得是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谁暗算我!”杨枫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曲臂做了个防守的姿势,半天没啥动静,他这才赶紧摸脸,心下稍安,还好,没有破相。
“难道是高县长找人报复?他奶奶的,还真是雷厉风行。”杨枫摸了下脑壳,手指一片粘腻,显然见血了,但奇怪的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真是活见鬼了。”杨枫四下打量,这才发现打破他头的,竟然是颗白色的珠子。
这么说,不是那个“禽兽生的”县长的暗算?杨枫摇头晃脑,弯腰把珠子捡起来,仔细端详着砸破他脑袋的罪魁祸首。
不明飞珠通体泛白,表面遍布道道细微裂纹,似乎经历了悠久的岁月,裂隙里还透着点点深邃光芒,卖相不错。
“光好看顶个球用?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倒霉,鬼吹灯,放屁都砸脚后跟,他奶奶的,回头把你扔茅坑里,看你还怎么打人。”杨枫心里不爽,恨恨骂了一句,把珠子往口袋里一扔,扶起自行车又往家里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