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证据呢?”
蒋书瑶语带结巴,但死路还算清晰。
就算宣王身中剧毒,这是事实,也不能就断定是她做的,只要没关系,颜绾书就威胁不到她,她仍旧可以将其置于死地!
看出了蒋书瑶的心思,颜绾书嗤笑一声,眉目微转。
“你与宣王殿内纠缠众人皆知,你给他下药也是不争的事实。那药里掺和了点什么,自然皆是与你有关。”
她勾起唇角,看着蒋书瑶惨白的脸色,继续一字一句道“你因慕生恨,想要牢牢抓住宣王,剑走偏锋,险中求胜。”
颜绾书点到为止,也不再与蒋书瑶多说些什么,令大四将她送回原来的地方。
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事由谁来说,都不如蒋书瑶自己对蒋大人说出口来信任的多,不然她也不必多费这番力气将蒋书瑶抓来,点明事情。
开府司内,颜温作为重点监察对象,所受待遇也是特殊的,他双手被捆于身后的木头十字架上,身上已多处血痕。
纵使如此,他依旧是一个字都不肯说,哪怕是多余的辩解。
蒋任(蒋书瑶她爹)瞧着他晕过去了,命人泼醒,倒是不再继续鞭打,起身去前厅见客。
颜正青来了有一阵,蒋任却是推脱不肯见,眼见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颜正青脸色沉了下来,亦不再温和,直接往后方去。
守卫拦着,如螳臂当车,与过来的蒋任碰上,守卫告罪,蒋任也没为难,挥手令其退下。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本官这开府司可拦不住颜副将。本官知晓颜副将今日是为颜二公子的事情而来,但本官也是依法办事,怕是帮不了颜副将什么忙。”
蒋任打着哈哈,引人坐下,在颜正青未开口的时候便先提及了,似乎不欲与他交谈,想谢客。
颜正青久经沙场,对血的气味尤为熟悉,心中有了些猜想,脸色越发的沉。
“蒋大人说笑了,你秉公执法,我又岂会说些什么,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若我那二弟真做出了此事,我第一个断了他的骨头,饶不得他,可若不是……”
颜正青假意一笑,没说全,然那目光盯着蒋任,却是看的蒋任心惊,不敢大意。
只见他话一转,提及了颜绾书。
“我今日来只是替燕王妃带句话。”
蒋任脸色变了变,可没忘记自己女儿在颜绾书那先是被鞭笞又被教训的事情,他面色不变,甚者还算温和的看向他。
“请说。”
颜正青面不改色的将颜绾书要带的话一字不漏的说完。
蒋任的表情有些龟裂,显然不太好。
不看颜绾书的那些头衔,只看年龄,被一个黄毛丫头给警告,蒋任为官多年,这也是头一回新鲜事,不知该说那燕王妃自视甚高,还是该说她愚不可及。
“本官依法办案,燕王妃也无权干涉。”
“这是自然。”颜正青回的快,倒是把蒋任噎着了,更多的话说不出口。
“我只是带话,其二是想见见颜温,劳烦蒋大人带路。”
颜正青话一转,已然不是询问,而是通知了。
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