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你怎么来了?”
林素擦干净眼泪,装作无事的请人进来。
颜绾书暂且没说话,秦母看着颜绾书的气势与打扮,似乎也反应过来了,面色有些尴尬,等着人都进屋了才把院门关上,紧跟过来。
“素素,这位是?”秦母探究的目光看向颜绾书,询问林素。
林素着实是有些尴尬,只含糊的说是朋友。
屋内传来两声轻咳,似是秦景山因为醒了,林素担忧的想去看看,秦母让她留下,自己先进屋去了。
“为何不与我说?那姓赵的与你说什么了?”
颜绾书目光直视林素。
她待林素不薄,听秦景山这咳嗽怕也是不轻,都如此了,林素还没找她,顶着婆母的压力,她觉得不对劲。
林素闻声沉默,却是没能忍住的小声低哭,颜绾书上前轻轻安抚。
“无事,你也知我身份,不会有事。”
许是多日来的压力让林素绷不住,可即使如此,也只是将眼泪收回,又重回坚强的模样。
见到颜绾书,她似是找到了主心骨,将近日之事一一说来。
秦景山备考多年,就盼着一举高中,光耀门楣,他对自己有信心,一层层考试下来,也丝毫不惧,可谓寒窗苦读,只在今朝。
结果却是十分的出人意料,他竟止步解元,连探花、榜眼都未能进,得知消息时,他万般沮丧,觉得难以相信。
然事实的确是如此,他颓废数日,亦重新振作起来,一次不行,就再来两次,总归不是轻言放弃。
他重新振作,让林素欣喜,为之鼓励,秦景山想吸取不足,便去看了状元放出来的文章,谁料这一看,却让他再也难平。
那文章分明是他所写,一字一句皆是不差,可冠的名字却是状元之名——冯远。
怒极之下,秦景山却是遇上了冯远,他求证了这事,冯远却是拒不承认,笃定那文章是他的,秦景山质问,冯远直接让人将秦景山打了,几乎要将人打死。
秦景山心中不甘不平,若是他技不如人,他亦甘愿认输,可分明不是如此,伤养好一些,他便去状告冯远,可奈何这冯远也不知背靠的谁,他状告之后反倒又被打了一顿。
两下毒打让秦景山浑身是伤,卧榻在侧,再也没法折腾。
儿子就是秦母的命,秦母亦是为秦景山担忧,更有人时不时的上门打扰,警告秦景山安分一些,秦母没有办法,想起了林素的东家。
林素亦是为秦景山心疼,走投无路自也想到了颜绾书,只是颜绾书不在皇城,偏生赵高朗又找了过来。
他已完全是个疯子,出言威胁林素不算,竟是要对林素动手脚,若非林素以颜绾书为名刺\激到了他,他怕是不会轻易收手。
赵高朗要求林素帮他对付颜绾书,否则就要秦景山死,林素心里恐慌又无力,亦无人可寻,她连林常都不敢告诉,怕被牵连,这两日就躲在院里,她甚至雇了两个人在院外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