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绾书心底冒出一股怒气,明白了林素这是无辜受了牵连,那赵高朗就是个卑贱的,她这里讨不到好处,便打了旁人的主意,简直不是个东西!
“这事是我的疏忽,此处也不甚安全,靠近西市我还有一处宅院,你们暂且先搬过去,人手都置办齐了,那里临街,时不时有巡逻卫也安全些,至于赵高朗那,自有我在。”
这些于颜绾书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颜绾书话落,秦景山从屋内踉跄着出来了,秦母跟在一旁扶着。
“多谢王妃好意,只是无功难收,秦家已欠王妃太多,景山无以答谢。”
话说不了两句,秦景山便重咳两声,脸上无一丝血色,整个人站都有些站不稳,脸上还有些鼻青脸肿的地方,看着着实是惨。
林素担忧不已,过去将人扶住,拢了拢衣衫。
一旁的秦母听闻了颜绾书的身份,这会儿手脚皆是放不开,不知如何是好,踌躇在地,无半分方才举高声音说话的模样。
颜绾书瞥向他。
“你这话就生分了,若是我大哥在,也不会就见你这般,坐视不管,且这事多少掺杂了与我之间的恩怨,你亦是被我牵连,算不得答谢,那院落也不算大,无需介怀。你若真过意不去,也该早些养好身体,坐稳那状元位,也不算我忙活一场。”
提及状元之事,秦景山是又气又无力,心血被旁人顶替,谁又能甘心!可他们无权无势,也着实是没有了办法。
正说着话呢,外头传来了吵嚷声,林素等人脸色都变了,颜绾书淡定坐在那里,让小一去看看。
“我与金家没什么交情,我去问一问情况,是你的总归跑不掉。”
金家之前那个金盼儿被她给弄疯了,也不知这其中有没有金大人的手笔,她去查个清楚,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皆是再想办法。
朝中多一个友人总归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多。
秦景山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倒是没再坚持,秦母站在此处略显局促,闻声便先回房简单收拾些行囊去了。
见秦母离去,颜绾书沉了脸色看向秦景山。
“有些话不该我说,只是我既听见了,就做不到当没听见。不管你母亲有意还是无意,也不该对林素说如此难听话,当初八抬大轿娶的,那就是无论优缺点皆接受,现在再来随意折辱是怎么个意思?是想让你纳妾还是想让你休了再娶?”
这话说的直白,颜绾书承认自己多管闲事,可着实是听不下去。
女人又不是只为了生孩子,林素在外忙着银子,回家还得受婆母脸色,这是什么道理。
若嫌银子不干净,有本事就别用,用了又倒打一耙,着实吃相难看。
林素沉默没说话。
秦景山完全是云里雾里的,可看这情况也明白,他也能理解。
“我娘出身不算好,遇上些事就冷静不了,但她绝无恶意,此事我会态度坚决,不会再有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