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后,儿臣记下了!”
君墨哲一脸听话模样,萧惠瞧得甚是满意。
她端起茶,喝了口,看向君墨寒,笑问,“逸王怎的不喝?可是吴嬷嬷沏茶沏得不够好,毁了这极品九龙茶的味道?”
吴嬷嬷一听,立马躬身,“是老奴技拙!还请王爷恕罪!太后恕罪!”
“非也。”君墨寒摇头,淡声道“本王不喝,不过是因为早膳用得多了些,腾不出肚子来喝罢了!”
“哈哈哈,你这孩子倒还跟从前一样,实诚!”
萧惠放下茶盏,看着君墨寒的眼神如慈母一般温柔。
“是哀家不好,你和逸王妃失踪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都没让你好好在府里歇歇就把你喊进了宫。”
“嗯。”君墨寒嗯了声,神色冷硬,根本不为萧惠的话所动。
萧惠暗自微皱,对君墨寒对她的态度,甚是不悦。
却还是面不改色,笑着说,“哀家老了,盼的呀不过就是个儿孙满堂。”
“只要你们都平安顺遂,万一哪天哀家下去了,对先帝也好有个交代!”
“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君墨哲一脸不认同,“母后日日吃斋念佛,心系黎明百姓,是个再好不过的心善之人,自当福寿延年与天齐才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萧惠笑得合不拢嘴,“你呀你呀,要把这耍嘴皮子的功夫,用在朝堂之上,那哀家也不必日日为你操劳!”
“是儿臣无用!”君墨哲拱手,“自小到大母后都是儿臣的主心骨,儿臣离不得母后,朝堂之上还得母后多费些心思!”
“你是哀家养到大的孩子,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你都开了口,哀家说什么也得帮!”
“不过,哀家还是那句话,朝堂上的事,哀家能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这其中之道,你当好生学学!”
“儿臣知道的。”君墨哲应着,随手拿了瓣橘子喂嘴里,一看就没将萧惠的话放心上。
萧惠深宫几十载,岂会瞧不出他的心思?
却也不管他,只嘴上说着,“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如此模样,正是她所乐见的!
他越是这般昏庸,来日便越可助她成事!
“唉!”萧惠重重地叹了声,看向君墨寒,继续方才的话题,“哀家老了,这人一老啊就喜欢胡思乱想!”
“你坠崖的这半个月,哀家总是夜半惊醒,生怕你出了点什么意外!”
“是啊!”吴嬷嬷点头附和道“便是昨儿,太后也是方过子时就惊醒了!”
“她醒来后一身冷汗的拉着老奴手说,说她梦到了逸王坠崖那天的情形,她想用自个儿的身子去挡那忽如其来的利箭,哪知道利箭还是穿过她射中了逸王!”
“太后甚是自责,说她那日要真在悬崖之上,真在逸王身旁该有多好,这样她便能替逸王殿下挡了那一箭,逸王殿下也好少受些苦楚!”
“这不,天刚朦朦亮,收到逸王殿下回府的消息,太后娘娘便让奴婢立刻去太极殿告知皇上,说什么也要亲眼见见逸王,确认逸王平安与否!”
“住口!吴珮!”萧惠厉呵,直唤吴嬷嬷大名,“这些事你说出来做什么,说出来也不过是让孩子们凭白忧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