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失言,太后娘娘恕罪!”吴嬷嬷惊慌跪地,磕着头不怕死的继续道“逸王殿下坠崖半个月,音讯全无,生死不明,太后娘娘忧心思虑,这半个月您未曾睡过一天好觉,这些奴婢都看在眼里,奴婢知道您的一片慈母心,可这些话您不说,逸王殿下便不会明白您的慈母之心!”
“砰!”萧惠拍桌,似是动了气,“哀家让你住口!”
她看着吴嬷嬷,“看来这些年都是哀家太过宠着你,让你不知道什么话是该说不该说!”
“太后娘娘恕罪!”吴嬷嬷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喘。
“出去景仁宫门口跪着,不足一个时辰,不准起!”
“奴婢遵命!”
吴嬷嬷起身,低着头,退了出去。
“吴嬷嬷所言,儿臣和逸王当是该知晓的。”
“她若不说,我们又何时能明白您的一片心?”
君墨哲话落,看向君墨寒。
“七哥,你说是不是?”
“嗯。”君墨寒神色微缓,没先前那般冷冽,似是信了吴嬷嬷的话。
“唉!”萧惠叹了声,“你们是哀家的孩子,哀家对你们好,是应该的,不求回报的。”
她用了口茶,放下茶盏,身子微斜,半倚于塌,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你们两个都是有心的孩子,她如今说出这番话,岂不是让你们凭白忧心?”
“要不是念着她跟随哀家多年,人又老了,腿脚不便,就是罚她跪上半日,也是不为过的。”
“说来都是儿臣顾虑不周!”君墨哲自责,“母后夜夜惊醒,面色不适,儿臣日日来景仁宫请安,竟未发现半分,还总因朝堂之事来叨扰母后,实属不该!”
“行了,你是个好孩子,这事与你无干,何须自责!”萧惠指尖轻揉太阳穴,看向君墨寒,“逸王,怎的今儿就你一人入宫?逸王妃…………”
“王妃体弱,颠簸半月,更是不适,暂且不宜入宫。”君墨寒话也比方才多了些。
“噢?可有大碍?”萧惠问。
“无碍,修养些时日即可!”君墨寒说。
“无碍便好,哀家这里还有颗极好的鹿茸,待会儿你一同带回去,给逸王妃好生补补。”
“嗯。”君墨寒也不推辞。
“唉!”萧惠又叹了声,“逸王妃体弱,那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来日好不好生养也…………”
萧惠欲言又止,她看了眼君墨寒,转言道“萧侧妃倒是哀家看着自小长大的,身子甚好,是个好生养的,你可莫要冷落了她,要尽早让哀家抱上皇孙才是!”
萧惠先前说什么,君墨寒还会嗯一声,虽简洁,却也算个回应。
偏这回,萧惠话音落下许久,也不见君墨寒应声,就跟没听到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