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叶落凡一心救她上岸,因而未曾注意她究竟于何时何地拾了这块玉佩,此刻听她念起玉佩所刻之字,心头便是猛地一紧,面色更是变了又变,缓了大半响,才渐渐恢复如常。
尹若水见他面有异色,便问“你知道魏成此人?”
叶落凡也不瞒她,略一点头,方道“我若未曾料错,此人便是先皇次子臻王之子。”
“我只知魏无求有二子,一名魏霖,一名魏勋,竟不知还有一子名为魏成。”二十五年前臻王魏无求谋逆失败一事,她早于京城醉仙居内听说书先生说了不下百回,却从不知魏无求膝下有此子。
叶落凡淡淡一笑“当年臻王膝下共有三子,魏成排位行三。此子呱呱落地之日,正是当今皇上登位之时。其时,皇上因顾忌臻王手中兵权而将此子留于宫中作质子,名为御养实为囚禁,没过几年,此子便病死宫中。宫中之人唯恐此事传出有损皇家颜面,因而不曾外宣,也正因为如此,外界之人才大多不知此人。”
“既如此,那这块玉佩应当落于宫中,抑或是随死者葬于地底,又怎会流落至此?”
“臻王虽不曾亲养,却是最宠此子,此子死后,臻王为缅怀此子而将此玉随身带于身上,后不幸遗落至此亦不可知。”
“我瞧你对此人颇为了解,莫非你曾与之相识?”尹若水抬眸望他,语气淡淡,显然只是随口之言。
他不假思索“不曾。”
“既是不曾,那你怎会知道得如此之多?”
“我好歹乃侯府公子,对宫中之事略知一二,不也正常?”
他言之有理,尹若水闻此不便再问,将手中玉佩递至他面前“此玉佩既是宫中之物,那便由你拿着罢。”
“此物乃死人之物,又由你所拾,给我怕是不妥,尹姑娘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如今体内丹药时效已过半,若再不寻计离开,只怕届时你我二人皆得丧命于此。”叶落凡未接,话锋一转,便已转移话题。
尹若水知其所言甚是,当下不再推托,将手中玉佩藏入怀中,方开始凝神思索逃生之策。
然她思索了好久,始终想不出好的法子来,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凭靠轻功飞过,但施展轻功之时必须有所借力方可飞掠,沼泽软如浮云,根本无处借力,尹若水轻功纵是了得,到了此处亦不过是毫无用武之地。
叶落凡亦在寻思,想着想着,他突地问起“尹姑娘可会投壶?”
尹若水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此事,略一点头“会。”
“以尹姑娘之能,投程最长能有几何?”
“不知道,我并未试过,你问我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