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知府大人派出手下刺杀的赫然是九皇子。谁也没曾料想九皇子和纺织厂牵扯上了关系。”
手下回想街上贴的告示,一字一句道:“自杀九皇子乃是死罪。”
狼毫重重跌落在书桌上,杭县县令脸色瞬间惨白,身子骨失去力气。
“怎么会这样?我们没有刺杀九皇子啊!”
可是这一切终究得不到任何缘由,事情已经发生,倘若让总督调查出来……
现在立刻告知整件事情的缘由总比最后调查出来他们居心叵测好上许多。
杭县县令马不停蹄找到知府,急急忙忙开口:“我们认罪吧!现在认罪总好过以后背负所有的罪名。”
马从远这几日一直诚惶诚恐,而杭县县令的一席话让他明了眼下情况。
“对!现在跪地求饶还能保住性命,毕竟我们并没有对九皇子下手。这一切很有可能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马从远似乎抓住了线索,脸上的慌张少了几分。
两人急急忙忙找上总督,试图保住性命。
“总督大人!总督大人饶命啊!”
“关于纺织厂的事情是我们做的,但是我们并不是想要刺杀九皇子!”
“我们没有半分想要对九皇子下手的企图,也根本不敢这样做!”
杭县县令和马从远吐露一切计划。担忧自己被冠上刺杀的罪名。
总督眯了眯眼睛冷声道:“如实招来!”
“我们只是对纺织厂有所企图,想要从中分一杯羹。根本不敢对九皇子有任何谋杀的心思。”只要一想到刺杀九皇子是死罪,无论什么事情通通招出不敢有丝毫隐瞒。
杭县县令急急忙忙在一旁附和:“就算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根本不敢对皇室血脉动手。”
“我们只不过是想要杀孙玉楼。”
颤颤巍巍的话说出,极力想要摆脱死罪。
总督听闻此话也明白了对方的算计。想要拿到纺织厂却不知为何动了九皇子。
只要是没有意图杀害九皇子,这件事还有所反转。
总督本想要为二人开脱,稍微挽回对方性命。
可他们所碰上的却是沈清秋。
沈清秋的势力早已遍布江南,对于所发生的事情,可算是一点一滴都能知晓。
在刺杀过后的当天一晚,沈清秋已经派出屠九彻底调查这件事情。既然想要刺杀她,就算不死也要剥层皮下来。
屠九行动能力很快,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就将几个刺客原本的身份打探的清楚。
“看来这马从远还真是不死心,拿不到纺织厂,并想要从我下手。”沈清秋眉目之间涌出一股不明的情绪。
纸张上赫然是屠九调查到的所有消息。
无论是刺客的身份以及和马从远的交易都一一出现在宣纸上。
屠九大大咧咧询问:“姑娘,需不需要我直接将他们宰了?”
沈清秋摇了摇头,房间门此时被推开,顾彦维顶着一身寒露走进。
“如何?”顾彦维询问道。
“纺织厂的事情远远不是眼看的这般简单,我不会轻而易举放过。”沈清秋将手中名单递给对方:“这是屠九调查的名单。”
简单浏览一番,顾彦维心中也有了一定了解。
“你是打算杀了?还是……”
沈清秋摇头,手中把玩的筷子猛然刺进木头:“背后牵扯的一切必须给我明了,我不相信这一切只是地方官员做出,还没那个胆子。”
第二天,顾彦维高坐在椅子上把玩手中玉佩,漫不经心询问:“关于刺杀一事调查如何了?”
总督心紧了紧,本以为对方或许会等待几日,可第二天便登门询问,如今他哪里有法子说。
总督试图包庇两个人,面对顾彦维提问也支支吾吾十分含糊:“关于杀手的事情还没有找寻踪迹,还希望九皇子稍微宽限几天。”
听闻此话,顾彦维目光落在总督身上,挑眉:“哦,是吗?总督不会骗我吧?”
反问的语气激发内心的害怕,本就担忧的心思更是加重了忐忑。
一时间总督也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究竟是对还是错。
头顶的目光一次又一次扫荡,仿佛将心里隐藏最深的情绪暴露在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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