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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很快就回来了,她没办法直接见到恒景,只能把信给了恒景院子外的侍卫,让他们代为转交。
想起他们一脸冰冷目中无人的模样,喜儿就来气,十分怀疑他们一转身就会把夫人的信烧了。
只是,烧了、烧了才好呢!
她也不明白夫人怎么有胆子去招惹姑爷的,她一想到姑爷那张冷血无情的脸,晚上就会做噩梦。
时颜看着她这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思进取的丫头。”
她在这个世界的经历都不一般,没有正儿八经地成过亲,但从以前闲时无聊看的话本子来看,大多数女子的陪嫁侍婢都有事业心得很,天天就想着怎么帮自己夫人争宠。
喜儿鼓了鼓脸颊,一脸气愤的小模样道“夫人要是能和姑爷琴瑟和鸣当然很好,可奴婢看清楚了,姑爷根本就没有心!
夫人初初嫁进来时,不是没想过讨好姑爷,可姑爷压根没给夫人一个正眼,还冷冰冰地警告夫人不许出现在他面前。
这回夫人不过不小心进了姑爷的书房,姑爷就差点、差点把夫人打死了!
外头的百姓说得没错,姑爷杀了太多人,早就跟我们寻常人不一般了,他没有寻常人的情感。
姑爷都二十有四了,就没听说过他对哪个女人不一般的,大抵在姑爷心里只有打仗跟杀人两回事吧!
照奴婢说,讨好姑爷还不如就窝在这个小院里过自己的日子,夫人每天看看书睡睡觉不香吗?
就是、就是夫人的待遇能再好点就好了!”
时颜挑了挑眉。
看来这小丫头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她还以为她家夫人是什么纯洁如白纸的人物呢。
不过,这小丫头倒是对原主忠心耿耿。
时颜低下头,把手里的书翻过一页,仿若不经意地问“外头的百姓原来是这么评价都督的吗?”
她明明记得,在她被毒死之前,民间的百姓对恒景还是很敬仰的。
大兴朝多年来一直被北边的青耳族骚扰,青耳族好几次甚至突破了大兴朝的防线,嚣张地直攻入大兴朝内腹。
可以说,百姓说起青耳族,都是又恨又怕。
这么多年来,也就出了个恒景,把青耳族打得嗷嗷直叫,仓皇逃离。
喜儿想了想,道“是啊,姑爷这么多年来一直孑然一身,不近女色,正常人都会觉得奇怪吧。
据说民间曾经有敬仰姑爷的小娘子夜投姑爷营帐,姑爷直接冷着一张脸把人送出去了,说女孩子不要这么糟蹋自己,还说自己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时颜还是第一回听说这件事,不仅饶有兴致地道“这样听下来,都督也不像没有心的人啊。”
这对人家小娘子不是还挺温柔么。
这样的恒景,倒多少跟多年前那个少年有些重合了。
喜儿一噎,连忙道“可是,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据说这几年,姑爷的性子越发孤僻古怪、阴晴不定,终年都是冷着一张脸。
以前因为姑爷长得俊,有不少女子对姑爷芳心暗许,想方设法接近姑爷,这几年别说有女子接近姑爷了,就是府里的婢女也不敢正眼瞧姑爷一眼呢!”
看着小丫头慌慌张张想要证明自己的话没有错,时颜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