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后面的日子里,她已经习惯不去关注恒景的消息了,他后来变成了什么样的人,生活有了什么变化,她统统不知道。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只需知道,他过得很好就行了。
现如今也一样,如无必要,她不想把恒景过多地卷入自己的事情中。
虽然,从某些方面来说,她跟恒景如今的困境和目标应该是一致的。
时颜虽然看着手里的书,心思却早已飘到别处去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后厨照常在喜儿三番五次的催促下,才送来了晚膳。
晚膳虽然简单,但荤素搭配,有菜有汤,还算不错。
看来都督府的人虽然会怠慢她,但也不至于做出不把她当人看待这种下作事。
就如小丫头所说,她若安安分分的,就想过上平静安宁的小日子,其实待在都督府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她用完晚膳就着漱口杯漱口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有力、带着某种节奏的脚步声。
时颜动作微顿,只是很快便恢复常态,把嘴里的漱口水吐了,拿起一旁的干净手帕擦嘴。
喜儿也很快猜到了正在走进来的人是谁,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慌乱,只是看到夫人这镇定自若的模样,她不禁鼓了鼓脸颊。
夫人都变得这么大胆了,她也不能给夫人丢脸才是!
很快,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大门处,男人高大的身材几乎把这稍显狭窄的大门都堵住了。
只见他着一身墨色对襟窄袖长袍,腰间束一条同色绣银丝腰带。
头发简单地束了一个发髻,用一个银制发冠固定着,冷白色的皮肤显得他面如冠玉,却又隐隐透出几分阴寒。
一双狭长凤眸带着几许暗茫,似是不适应房里忽如其来的光亮,微微眯了眯,看着房里两个女子的眼神如古井般幽深冷厉。
其实恒景是长得极好的,明明是一个成天在外行军打仗的武将,却长了一身怎么也晒不黑的冷白色皮肤,让他少了几分身为武将的粗糙,倒像个玉面书生一般勾人。
他现在是不爱笑了,时颜却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只会更好看。
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的喜儿看到男人这模样,腿又不争气地抖了抖。
时颜好笑地看了喜儿一眼,让她到门外候着后,才看向一脸阴翳的男人。
感觉到女子直直地投射到他身上的视线,恒景眉头微蹙,眼神凉薄地看了她一眼,抬脚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时颜暗暗地望了望天,也走了过去。
早知道现在要抱他大腿,当初就对他好一点了!
在宫里那几年,她对他极致冷落侮辱之所能,当众嘲讽他出身卑寒,故意找茬打他身边的人,甚至当面把他送她的生辰礼丢进池塘……
她眼睁睁看着恒景看着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到后来甚至透出一股仿佛要把她活活掐死的狠戾,心里油然而起一种变态的满足感。
只是,她还以为那些年见到的恒景已经够冷了,却没想到,仅仅三年,这男人身上的煞气更甚,仿佛身上所有的温度都遗失在了时间的洪流里一般。
事到如今,她就是时颜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让他知道的,先不说他能不能接受这种诡异之事,要是他气头上来,直接把她掐死,她只怕真的要去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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