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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的名字是德牧,是一条德国牧羊犬,是花黎贸主人的伴侣的手下,很年轻,修为还不够花黎贸的零头。论资排辈的话,他是花黎贸的师弟一辈。
前来救援的德牧为何被席言误解成伤猫的恶犬,进而使得花黎贸意外地落入贫穷的席言的家里呢?
原因却是出自花黎贸自己的身上。
归根结底,是因为花黎贸自己的反复无常的、让狗和人都难以理解的猫儿性子。
本来嘛,按照一般的道理,既然受了伤,还是挺严重的伤,花黎贸就应该老老实实等着同伴来接,安安静静跟着同伴回家治疗,并心怀感激,感谢同伴不辞辛劳来救援。
但花黎贸显然不是按着一般道理出牌的。
他受了伤,心里窝火,无处可撒,憋得难受,不吐不快,恰好,猫儿的天性中,对狗有着生理性地排斥。
于是,就因为这样,无辜的德牧成了花黎贸的出气包。
花黎贸不顾人家辛苦来寻,不顾人家辈分比自己小,不由分说,嗷嗷喵喵,对着德牧一阵猛拍,着实不可理喻。
德牧平素温顺、纯良、敦厚,但无端被打,难免犯脾气。
他不敢以下犯上,跟受了伤的猫师兄动手动脚,但打打口水仗不为过,因此,对着花黎贸一阵狂吠。
如此,一猫一狗吵起架来。
猫狗激烈“对峙”的局面被闻声赶来的席言撞了个正着。
花黎贸的猫形跟德牧的犬形相比,夸张一点儿讲,跟是老鼠和老虎的差别没什么分别。
席言本就是个怕狗爱猫的人,乍见巨大的狼狗,犬牙森森,攻击一只瘦弱的小猫儿,怎么能不认为是恶犬伤猫呢。
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结果就这么发生了。
任性的花黎贸因为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恶劣性格,白白浪费了安全归家的机会,反而欠席言一份救命之恩。
三界中,有恩必要报,否则,必受天罚。
花黎贸被逼无奈,自食其果,只能耐着性子跟席言回了家,寻找机会还了恩情,获得自由之身。
花黎贸蹲坐在窗台,黑花的猫脸皱皱的,一只爪子按在额头,给自己下了个评价“活该!”
不过,懂得“吾日三省乎吾身”的猫儿,没有修炼自己,提升素养的悔改打算,坚定“猫行猫素”的行事作风不动摇。
猫儿将爪子按在玻璃窗上,看着玻璃中映出的自己的俊美容颜,为自己鼓励“猫爷就是傲,怎么的,哼!”
花黎贸瞥了一眼包扎起来的,短时间内好不了的腿,决定暂不理会,打了个哈欠,借着窗台上的太阳留下的余温,合眼睡去,不多时,呼呼而眠。
猫儿甜睡的同时,他的奴,席言,正在超市里面纠结不已。
在他的面前的货架上,偏上的部分是猫儿的零食和各种辅餐,中间部分是排列整齐的罐头,偏下的部分是小、中、大、超大包装的猫粮。
席言不看品牌,关注价签,专注地默默盘算,最后捂着胸口附近口袋里的折叠起来鼓鼓的,摊开扁扁的钱包,狠心拿了一袋小包装的猫粮。
至于零食,他只能望,而不能及了。
席言在心里默默向自己的新上任的“主子”道歉,走向了收银台,只想快速离开抽干他钱包的“邪恶之地。”
走出超市大门的刹那,席言仰望蓝色、金色、橘色、紫色交织的天空,长长吐出一口气,嘟囔道“什么叫穷,就是想给主子买份儿零食都做不到。哎~~~”
席言走在回家的路上,垂头丧气,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贫穷,并接受贫穷的事实,顺手卖了个煎饼,只加了一个鸡蛋,不敢如昨天一样,加两个鸡蛋。
他要省下能省下的钱,用以改善猫主的生活,哪怕一块、两块也不放过。
为了以后生活焦虑的席言并没有注意到,自从他出了家门,一直有一个西装革履、金发碧眼的男人远远地跟着他,目睹了他的贫穷而平凡的生活的一天中的一部分。
男人是个外国人,五官深邃,很英俊,很高大,在席言啃着煎饼走后,也来到了煎饼摊子。
摊煎饼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婆婆,乍见有外国人来买煎饼,不禁觉得新奇,也有点儿害怕,同时也很奇怪,为何看起来就很有钱的人会来买路边摊。
婆婆面露慌张,心里担心交流的问题,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只好笑了笑。
男人要婆婆别紧张,要了一份十分丰富,夹了一切的豪华版煎饼。
他说的是中文,说得很标准、很清楚、很流利。
煎饼做好了。
男人一手接过,一手付钱,没什么顾忌的,直接咬了一口尝味道。
婆婆还没将要找的钱数好。
男人大赞煎饼的美味,又要了一份,说要带回去给老婆尝尝。
等待煎饼完成的空儿,男人说自己是星探,打听了席言的情况。
同一片夕阳下。
洪鳞结束了今日的《狸猫换太子》的拍摄任务,躲过殷勤的制片人和导演,匆匆离开片场,逃似的,离开影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