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乔御,有意思,软硬不吃啊这是,厉名池心里暗自笑了笑,不再理会此事。
这之后,乔御经常在一些事情上站在厉名池这边,让厉名池觉得想感谢吧又不知道如何表达,毕竟这只是自己的感觉,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况且厉名池觉得很多时候并不是乔御有心偏袒自己,而是因为他和自己的想法非常一致,有种知己的感觉。
既是知己,厉名池想,那我不说出口他应该也知道。
直到一个雨天。
那日厉名池骑马去郊外办事,未带随从,傍晚赶回临安时突遇大雨。
那雨下得远远超过瓢泼之势,简直像是瀑布从天上突然泄将下来,淋得厉名池连眼睛都睁不开,路也看不清,只好在匆忙之中把马拴在一棵树底下,躲进附近一个山洞。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心想天很快就黑了,不知自己是在山洞里过夜呢还是干脆骑马跑回去。
正犹豫着,听见一阵车轮声响,向洞外望去,一辆马车正向这边跑来,赶车的已经从头到脚湿透了。
不知道车里的人和赶车的说了什么,他赶着马车朝着山洞奔来。到了山洞口,停下了车,车帘撩起来,里面下来了一个丫环模样的人,撑着一把油纸伞,后面跟着一个有钱人家的姑娘,三人向山洞走来。
厉名池看到三人也要进山洞,赶紧往里面走了走,让了些位置出来。
三个人走进了山洞,没注意到厉名池,因为他已经走到深处,光线暗得不易被发现。
车夫进了山洞就开口说道,“大小姐,我真的没事,咱们继续赶路吧,早点回去,要不然老爷和夫人该担心了。”
那位姑娘说道,“刘伯,您年纪大了,又生了病,淋不得雨,我们晚点回去没有关系,您赶紧把衣服拧拧干,看附近有没有干柴点个火烤烤吧。”
“唉,大小姐就是菩萨心肠,我这老头子也是不顶事了。”那个被叫做刘伯的就准备往山洞里面走,找找树枝,这才突然看到了厉名池,吓得哎呦一声。
那位姑娘和丫环都回过头来,厉名池赶紧走上前了一步,抱拳拱手打了声招呼,道了歉说自己站的靠里,不好意思吓到了大家。
他随即听见那位姑娘小声的“哎”了一声,就躲到了丫环身后,厉名池心想,看来她可能也被我给吓到了,赶紧转身,帮忙一起去捡些树枝,然后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火石,将火燃了起来,然后自己退到远一点的一边,让刘伯上去烤火。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厉名池倒是不担心,如果实在回不去就在山洞里凑合一晚也无不可。
他偶一抬起头发现那个姑娘在偷偷看自己,而自己抬头的瞬间她又躲到了丫环身后。
这位姑娘也真是太胆小了,厉名池心里不禁笑道,他眼睛看着火光,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远远的在暗处动着。
厉名池把目光从火上挪开,可是因为刚才看的太久的缘故,有点看不清。
突然他听到“啊”的一声从丫环那边传来,厉名池本能地冲了过去,竟然是一条蛇。
丫环正挡在前面,厉名池看了一眼就知道那蛇有毒,“别动!”他制止到。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丫环一动,蛇就扑了上去。
厉名池上去空手就去抓蛇的七寸,然后把它摔死在了地上,可是丫环已经被蛇一口咬在了胳膊上。
刘伯忙过来查看,丫环疼的连声音都哭不出来了,厉名池顾不上那么多,过去就撕开了丫环胳膊上的衣服,看见被咬的地方已经黑了一大块。
他身上没带任何的疗伤药,只好拿出随身的匕首,让另外两人帮忙抓住她的胳膊和腿,用匕首在伤口上划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丫环疼得晕了过去。
厉名池则把蛇毒尽可能都挤了出来,然后用撕开的衣服给她包扎好。
抬起头对那位姑娘和刘伯说,“毒我已经尽量挤出来了,但肯定还有余毒未清,需要大夫。这样吧,我来赶马车,你们都上车,我们现在就走,等雨停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那你的马?”那位姑娘终于开口了。
“改天有空我再来取吧。”厉名池看着那位小姐说道,这一看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面善的很。
他也并未多想,三人扶着丫环就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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