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今天是各伙采摘野菜和收割草料的最后一天,到现在为止,已经结束了!”
赵子良喘了一口粗气,问道:“哦,结果如何?”
郑三道:“第三队第二伙采摘的野菜、收割的草料最多,其次是第一队第三伙、再次是骑兵队第一伙!数量最少的是第二队第二伙,其他七伙居中!”
赵子良擦干汗水,穿上一件绸缎长袍和内衣,又在外面穿上一件厚实的绵羊皮,再将铠甲套在身上,郑三帮着他将铠甲两侧系好。
拿起头盔带上,赵子良一边走出校场,一边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郑三加快脚步跟上,说动:“有,还有三件事情,第一,孟夫人派人传话过来,说粮食已经全部运回疏勒镇找一处宅院存放起来了,她让您放心。第二件事情,就是上面拨付的军械粮饷送过来了,但是······”。
赵子良脚下没停,扭头问道:“但是什么?”
郑山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赵子良眉头一皱,“说!”
“诺!”郑三答应,咬了咬牙道:“但是送来的粮饷只有五百人的,而我们现在有六百多人,也就是说还有一百多人领不到粮饷,上面还是按照从前的兵力数量拨付的,并没有按照现在的兵力数量拨付!我昨天亲自去了一趟镇守府找参军独孤大人,独孤大人却说镇守府的兵册上记载的我们托云堡的兵力数量只有五百人!因此只能按照五百人的数量拨付军械粮饷”。
赵子良闻言大怒:“混蛋!我明明已经将六百人的名册递交上去了,为什么只拨付五百人的粮饷?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郑三犹豫了一下,说道:“良哥,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其他各处的情况也差不多,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士卒拿不到粮饷!”
“那其他各城、守捉、堡、戍的将校们都是怎么处理的?”
郑三苦笑道:“还能怎么办?每个兵士都拿不到足额粮饷,就比如我们托云堡,本来有六百多人,却只有五百人的粮饷,当官的就将五百人的粮饷平分给六百多人,这样一来,虽然每个人拿不到足额粮饷,但是却能保证所有人都能够拿到一些,兵士们也不会太过不满!有黑心的将官再从中克扣一些,每个兵士能拿到手的粮饷就更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来这里两年多,每个月从来都没有拿到过足额粮饷,这已经成为常态,席堡主在的时候就是这样,其他各处基本上都是如此”。
听了郑三这番话,赵子良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以前他从来就没有在意过粮饷的多少,每次发粮饷时,他也没有数过,上面发多少,他就拿多少,却没想到士卒们的粮饷从来都没有足额发放过。
他扭头道:“我上任堡主职位以来只发了一次粮饷,这么说那一次也没有足额发放喽?”
郑三摇头道:“没有,虽然您自己有钱,但我不能拿您的钱去补贴给兵士们吧?我觉得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在一起。就算您拿自己的钱去补贴兵士们,他们也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他们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