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汪远道和姜云风有这么大的胆子?”叶相面色低沉道,“据我了解,圣上可不在宫中。”
“什么?!”
“在我将你的信笺内容转达给圣上之后,圣上就龙体欠安,几日未曾上朝。我怀疑,他已微服私访过了。”叶相捋了捋花白的须子,沉声道。
“爹,圣上不是信任您的么?虽说南玄如今朝堂职权混杂,大部分都暗中效忠于太后。而您是为数不多支持圣上变革的人,为何他不信任您?!这事都不经过您的手?”
“这就是我让你快些赶回来,不再调查的原因。高处不胜寒,别看圣上年龄小,实际上自有圣断,我等不过是棋子。”
“先前不是说为了百姓为了南玄要变法要革新?如今萧决联合朝堂内外,徇私舞弊,中饱私囊,琼州表面上看着富庶安康,实际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等事圣上不借此机会杀鸡儆猴,还谈什么变法?还谈什么为了南玄百姓?”
“你应该知道位高权重者,权利才是最为重要的。圣上所谓的变法,无非就是想摘掉太后的人,换上自己的人,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
“若真是如此,我们何必……”
“住嘴!够了,你若还这么张扬,咱们也要被牵连。”
“这样的朝堂,我宁愿辞官归田!”叶霁江恼道,这样的朝局,为了一己私利弃百姓于不顾的君主,实在令他失望。
“江儿!我说了不准胡说!”
“父亲,难道您不也是这样想么?从小你几句教育孩儿,要以天下为己任,要惦念苍生,与其在此勾心斗角,我情愿像萧老太尉那样,征战四方,保家卫国。”
“可你看那萧老太尉最后不还是落了个身后萧条?”
“大丈夫只求无愧于心,身后事任人评说!”叶霁江甩袖怒道。
“唉,还是我平日太由着你了,朝堂如深渊,你这般任性,要吃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