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垂首抬头间,浮一大白,闷闷饮酒。
侧首间,见他唇上牙印依旧,与其清贵的气质俊雅的面容格格不入,便刻意转移了话题“你将唇周的牙印抹去罢,看着忒不像话。”
“你的涎水有毒,术法无法抹去。”他斟满倾颜,似有心事,回答得漫不经心。
有毒?冷哼一声,我翻了个白眼是你的心毒罢。心思弄巧,不言而喻。
也罢,被仙婢们嘲笑的,总归不会是我。
我们相对无言,你斟我酌,眼见银蝉登天,星辉斑斓,我饮尽了最后一杯酒,准备起身回殿。
“方才所言,如果是我,你会杀我么?”他牵住我的云纱,轻轻问道。
“我诓你的。”我轻拍他的头,笑道“别害怕,乖!”
“若真是我,你会杀我么?”他固执地问道。
“若你无心,我便会。”我乜斜着眼,冷冷道。
不仅会,还绝对会施以醢刑。
他又垂了眸,看不出一丝情绪。
“何必庸人自扰!”我自嘲道,将杨柳环抛给他,吐着酒气,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多鴖恼我,想必不愿见我,这个留给它罢。”
等我回到归兮殿,已是几日后的事了。
据洛齐说,当日入夜后,归兮殿的梦香久候未归,忧心我出事,又不敢大张旗鼓地遣仙婢四处寻我,便去了桐玉殿央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