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谨掀开,只见茶杯里是褐色的羹汤,又喝了一口,不仅再次在心里腹诽,无论喝几次,都对这里的茗粥无感。
在魏汉时期,人们皆是“烹煮”茶叶,一般是以茶鲜叶、粟米以及葱,姜,食盐,橘皮一起,煮成浓厚的羹汤,故为称之茗粥。
腹诽归腹诽,令谨面上还是不显。朱老爷这时又开始仔细的介绍起林掌柜“老林也是跟着我许久的老掌柜,当年和我一起走南闯北,帮了我不少忙。”
林掌柜连忙起身道不敢,被朱老爷一把子按住,这才坐下道“当年若不是老东家收留我,鄙人我早已经不知道埋在哪里了。”
两人又再感叹了些往事,令谨从对话中慢慢理清,林掌柜少年逃难到清河郡,辛亏了朱家收留他,从此,他便随着朱老爷经营,现在更总管着颜记杂货铺。
一阵吵闹声从街上传来,将令谨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只见主街上有一男子正和一女子拉扯。
女子头梳发辫,带着面纱,着紫红之短上衣,绸光粉色高腰裙,配以金色腰带,灿烂犹如艳艳烈火灼人眼眸,身形有些眼熟。
男子则是宽衫大袖,褒衣博带,腰系白玉锦带,一副时下典型的世家公子打扮。
令谨坐的远,只看得清个大概,但也看得出男子是拦住了女子的去处,只觉得这种死缠烂打的男子真是讨厌。
林掌柜顺着令谨眼神望过去,见是这两人,脸上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道“这男子是刘氏家族的小郎君。”
说完,指指天空道“那位的亲侄子。”
众人了然,独孤部首领之女刘氏,位及夫人,上月产下当今圣上长子,其父兄更大破楼兰部,刘氏册封昭仪只是时间问题。
魏汉皇宫沿用《礼记-昏义》,采用一后,二昭仪,三夫人的后宫礼制,因此昭仪之上,那就是皇后。
兵权在握,又是皇亲后族,刘家可谓是炙手可热的权贵。
“这位怎么会在东街出没?”令谨不由好奇的问道。
林掌柜慈爱地看着令谨道“这不前段时间来了一批北国的舞女,都住在了这东街。其中一位甚是貌美,时不时就引得世家的小郎君过来,刘家这小郎君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过来了。”
见那舞女突的伸出手便将刘家小郎君推了几步开,刘家小郎君去伸手抓住了舞女的手,推搡之间,面纱掉落。
令谨定睛一看,这可不就是前些日子家宴上跳天竺舞的领舞舞女么?
心道今天可真是奇了,遇到的都是些熟人,令谨心里正琢磨着,自己是要还是不要去趟这摊浑水。
从街边杀出几个精壮男子,领头的男子上前正嚷嚷着什么。
听了几句,刘家小郎君却不多话,欺身而上,双手抱住男子,左膝猛地高抬,给了男子一个重击,待男子倒地后又朝着他脸上狠狠踢了一脚,踢得男子是满脸鲜血。
可惜最后却是两手不敌重拳,被后面的几个男子给团团围住,一人一拳打在地上。
而舞女却趁着混乱之际,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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