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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北,柳君诺觉得,一个“伐”字,生生地斩断了他同那北国之地的联系。
当天赶到了街角的一家当铺里。
大街上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军队在巡逻。
“这次国民党背信弃义,合作破裂。戴大哥在前几日牺牲了。”
屋里昏暗,静悄悄地,只余愤恨地握拳声。
鲁润斯“啪”地将拳砸向背后的墙壁,鲜血顿时从指缝间滴了下来。
“其他人呢?”
“小吴他们被抓了,在郊外的监牢里。”
柳君诺害怕鲁润斯一时冲动,就要去牢里救人,先一步问道“几日了?”
张晋不认识他,转头看向鲁润斯。
他这才介绍到“自己人,我兄弟,柳君诺。”
柳君诺伸出手“你好!叫我阿澎就行。”
张晋点了点头答道“关进去有三天了。”
“去附近侦查过吗?”
“石大哥去了,还没回来。”
“那先等消息吧,时雨,切勿冲动!”鲁润斯面庞上青筋暴起,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前段时间,街上多有工人起义,谢南伊每日早早就回到了家。途径过尸横遍野的大街,她也曾害怕,可身为医者的本职叫她抑制自己胃中的不适。
学校里对这次的北伐也议论纷纷,孰对孰错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迫于压势,出头之人面临的必是血淋淋的枪口。
爱于一人也是,不必时时刻刻都在,只是不经意间想起时,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就十分满足了。
“南伊,你哥哥近日怎么没来接你啊?”
肖晓小心翼翼地打听着。
谢南伊正在预习明天要讲的内容,听到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哥?”
“那天你说要复习,你哥还打着伞在树下等你,你忘记了?”
谢南伊往前回忆,她知道那是柳君诺,却不知他一直在等她。
直到深夜,门口才有了声响。
“石大哥!怎么样?”
石磊端起桌子上的茶猛灌了一口。“最近都在‘清党’,看守的人不多。我打晕了一个,悄悄潜了进去。他妈的那群王八蛋在那喝酒掷色子,兄弟们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干倒里面那几个人不成问题,只是外面巡逻的人不少。”
柳君诺皱着眉头,人命从来不是小事,救人也不如想象的那般容易。
众人都静默了,气氛凝重。
他们现在一共四个人,除了小吴和周济宁还有两名同志需要带出来。
张晋在一旁着急的都要哭出来“轩哥和周姐在里面多待一日就多受一日的罪,这可怎么办!”
柳君诺一九二三年同鲁润斯一同入的党,一直做的是联络宣传工作,没有使过枪。
“这样,阿澎开车接应,阿晋在外看守,我和石大哥进去救人。明晚就行动!”
众人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这样决定。
挤在一张床上,谁都睡不着。
“时雨,你想好明天的具体行动了吗?”
鲁润斯没有应答。
柳君诺看着天花板“这样,明晚我们……”
月亮刚刚升起,倒是个适合赏月的夜晚。
“那几个□□他妈的嘴真硬,这都几天了,一个字儿也撬不出来!”
“管他的呢?先去喝点?”
……
“哎,人呢?”
眨眼的功夫,两条人命就没了。
两人一路混进了监狱里,张晋在外面守着。
“哎,你,过来过来,我们这儿正好缺个人。”
鲁润斯刚要近前看看,就被几个赌博的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