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陪着长公主,不论公主变成是何样了,她都会永远追随着。
屋子里没其他女使,他们便不再只是主仆。两人相视笑着像儿时一样。
“公主,大皇子来了!”外头女使禀报着,话语里也满是高兴。
合宫里,没人不喜欢着位嫡长子的。就是各宫娘娘看着崔颍也甚是疼爱。
崔姝玥瞬间笑着回头看上外面,这世上除开爹爹,她便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了。
“阿姐。”崔颍喊着,人飞快的跑着进来,到崔姝玥面前面孔红红的,跑了满头的汗。
崔姝玥立即从女使手上拿过帕子替人擦着,又吩咐人去端盏温茶汤来。
崔颍就笑着看着自家姐姐,乖乖站在人面前任由对方擦,在他心里姐姐便是世上最好的。
等崔颍喝了一盏茶汤本来跟着他的侍从才进殿里,跪在下头请长公主的安。
“这是太傅从外头拿来的,我特意留给阿姐吃。”他一尝着觉得甜,便觉得自家姐姐会欢喜吃。
崔姝玥都不用尝看着那梅花状的糕点便觉得赏心悦目。
崔颍拿了一块举起来,往自家直接随便凑,崔姝玥自是非常给面子张嘴咬了一口,还没品出味来,就同人说的好吃。
崔颍的小脸就随着笑鼓起来。
崔姝玥看着自家弟弟便觉得自己心里软了一块。
没有什么不好的,未来的路再难,她都要为弟弟谋一谋闯一闯。
上一世的最后一段路,她甚至都没陪崔颍走完。让人不明不白地死在东宫里。她也轻醒了赵际之的话到事情已无转机的时候才发现问题。
这辈子崔颍得好好的登上高堂成为大邺的帝王。她的弟弟会如同爹爹一样成为一代明君,治理好国,安顿好边境。
她与崔颍一母同胞。母亲在生下弟弟后,血崩而亡,药石无医。那是崔姝玥五岁她看着母亲进去再没出来,可她从未恨过弟弟。
兴安帝也曾把崔殊玥交给宫里的其他的妃子抚养,可崔姝玥那时性格太皮不受人管束,妃子们知晓陛下疼爱公主自也不敢管束长公主。
到八岁她就独自搬入长奉宫里,有母亲从前的女使、婆婆照顾着,那段时间可谓是崔姝玥记忆里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转眼崔颍也有岁,独自住在皇子宫里。而兴安帝的后宫里这十年间生了五个女儿在无一位皇子,可惜到如今这五个女儿也没留住。
他的爹爹深情至今没立继后,他的弟弟便是唯一能当皇位的人。
明年本是她出阁的日子还记得那时候小小的崔颍抱着自己哭红了眼睛说着阿姐就不能一直在宫里不出嫁吗?
把她抱的那样紧,还冲到承先殿里顶撞了爹爹和太傅就是不愿意她嫁给赵际之。
如果当是她坚持些想在陪崔颍几年也就没有这样的事了,果然人不能往回看,看着就会后悔、就会埋怨自己。
上一世朝堂里的人一个劲的同兴安帝举荐着赵小公爷的才学,瞧着士族子弟中,也唯有赵小公爷的出身最符合当驸马的人选。
兴安帝也曾犹豫过,可在临平城里翻来覆去的挑,也确实找不出比赵际之更好的了。想着公主下嫁与整个赵氏都是无上荣光,这一家子人定然能好好对他的女儿。
甚至在未下诏前在城东为崔姝玥挑了一处宅子,作为公主府。他不愿是女儿嫁进赵家,想着让赵际之同崔姝玥一道生活在公主府里,没有婆媳妯娌这些烦事,想着这般他的女儿定然不会有委屈。
而那时与崔姝玥而言嫁给谁都是嫁,她不可能一辈子活在宫里,总要出去总得嫁人的,她便听从爹爹与朝堂的安排嫁与赵际之,岂能聊想到想会得这样一个结局。
“阿姐有烦心事?”崔颍问着,看着自家姐姐出神就知道事情不多。
崔殊玥回过神来自然摇头,姐弟俩说了好一会话,等内侍通传太傅入宫了,崔颍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出了长奉宫,小皇子便像是换了张脸,丝毫没有先前的孩童样,皱着眉头吩咐着跟在身边的侍从。
“你去问问进来姐姐那发生什么事了。”
卢丹都不用问便知晓,回着崔颍“前两天公主出宫持剑伤了赵小公爷听闻也在赵国公府里被伤着了。”
“赵际之?”崔颍只想着个名字。
侍从点头,崔颍想不到人只说着“那你就派人出去教训教训这个人。”
卢丹点头说着“奴明白。”
崔颍也不把这事情放心上,左右打一顿就出气了。
就这样在府里养伤的人赵小公爷不知不觉又被人盯上了少不了一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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